金陵,孤儿院门口。
一位身着蜈蚣对襟长褂,满头白发,两鬓打整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正满头大汗,弯腰敬畏道:
“少爷,凭你星洲之主,四国上将,武道化神的身份,如果加入姜家,定能带领燕京姜家,问鼎辉煌!”
在老者面前,一位双手后背,眼瞳漆黑如墨的男子,笔直的站在原地。
男子名叫姜童。
在他身旁,依偎着一个面色枯黄,长期营养不良的小女孩。
放眼望去,四周有着大片人倒在地上哀嚎。
这些都是孤儿院院长,与一众员工。
三分钟前,姜童看见自己女儿,手里捧着厨房里偷来的馒头,蹲在地上任由孤儿院员工抽打。
一怒之下,横扫整个孤儿院,打伤数十人。
接着,十几辆豪车鱼贯而入,为首一辆迈巴赫S680上,走下这个白发老者。
于是有了眼前一幕。
姜童背对众人,冷笑道:
“当年我父亲姜怀安与苏暖依女士结婚,被姜家大骂下等庶民,拒在朱门外。更在大喜当天过门时,立下苏暖依与狗不得入内的招牌,羞辱我父母。”
“我父亲一怒叛离姜家,带着我母亲苏暖依,远赴金陵,创下锦绣房产。”
姜童每说一句话,老者嘴角笑容就苦涩一分。
“七年前,锦绣一夜间破产倒闭,欠债几十亿。我父亲满怀绝望,从医院楼顶跳下,姜家可说过一句话?来过一个人?”
以燕京姜家的能量,一句话就能扶锦绣大厦于将倾,逆转局势。
但姜家那些人,只是冷眼旁观。
老者苦笑不跌:
“姜家老爷子已经知错,只要少爷点头,可即可重返姜家,接任姜家家主。”
姜童目光闪动着。
姜家拉拢的并非他这个‘野种’,而是拉拢姜童背后,四国上将、星洲之主的滔天威名。
“七年前,我落迫不得意,锦绣衰败,父亲跳楼身亡,母亲被人堵在工地。正遭遇人生最大的变故,我以为姜家会念及亲情,出手相救。”
可惜直到姜童那晚,和幼年好友周子扬喝的酩酊大醉,从锦绣楼顶跳下,都没能等到姜家伸出的援手。
“燕京姜家,权倾天下,执掌亿万财富,号称可以买下一个小国。没有我,也能问鼎巅峰,回去吧。”
姜童淡淡开口。
老者扼腕苦笑,回头看着身后那一个个,弯腰低眉,大气不敢喘的金陵大佬们。
“少爷,以后我就留在金陵,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就来找老奴。”
老者姜行云心中叹息。
当年姜家的默然态度,彻底让得眼前这个男子心寒。
直到姜童拉着小女孩的手离开,众多金陵大佬们,才挺起身子,面面相觑。
他们只知道,那个男子,乃是燕京姜家小少爷。
却不知道。
姜童还有着一个威震海外,诸国恐惧的名字,盖世战神姜帝野!
……
第一女子监狱门外。
姜童拉着米粒的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缓缓走来。
今天,是姜童妻子司长夏出狱之期,当年锦绣衰败,司长夏遭受牵连,酒宴上被人带走。
整个司家,都措手不及。
短短三天时间,司长夏就被人扣上恶意竞争,故意伤害的大帽,判了七年牢狱。
当年对锦绣下手的人,能量太大了,锦绣甚至没有还手力气,就被背后的人一指按下。
监狱门口,司家众人已经来到。
包括现在的金陵首富,沈家大少沈荣也到场,他是司长夏曾经的追求者之一。
这些年,一直对司长夏念念不忘。
门口豪车遍地。
宝马Z4敞篷轿跑,保时捷帕拉梅拉,奔驰商务车…
这些都是沈荣带着一群小弟开来的,打算风风光光把司长夏接回家,顺便在司长夏父母面前长点脸。
司长夏的母亲,杜长卿握着沈荣的手,满脸笑容,意味深长道:
“小沈啊,今天长夏出狱,按照我国的法律,分居三年就算自动离婚。这样一个星期后,你就能和司长夏举行订婚宴会了。”
沈荣清秀俊美,身上一套意大利手工定制西服,有意无意的露出手腕上那块数百万的格拉夫手表。
“伯母,我已经包下金陵最豪华的酒店,马上就可以举办婚礼!”
正说着。
沈荣目光瞄向前面,只见一对父女往监狱门口走来,嘴角笑容猛地一僵,好像见鬼:
“姜童?”
大家闻声转过头,看见来人,无不色变。
尽管隔了七年,但姜童的容貌,和当年基本没什么变化。
众人都以为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去,的确是那个,消失了七年时间的锦绣大少。
“不是说姜童七年前,学着他爸,从楼顶上跳下来自杀了吗?”
七年前那晚,有人拍摄到姜童从锦绣楼顶上,一跃而下,轰动整个金陵。
曾经的锦绣太子爷,因为公司破产,承受不住压力自杀。
这个消息,一度登上了金陵各大报刊,甚至电视台都有报道。
有人从那个视频,逐帧分析,那道从楼上跳下的身影,确实是姜童。后来姜童的孤朋狗友们,也证实了视频的真实性。
“我没看错吧,还真是他。”
司家几个小辈,顿时议论起来。
姜童平静走到杜长卿面前,开口道:“妈,我回来了。”
杜长卿脸色大变,破口骂道:
“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妈,你现在只是个废物而已,我可不想让沈少误会。”
司江海点头道:
“我国婚姻法,你和长夏早就自动离婚,现在的司家,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姜童轻轻叹气。
这样的局面,来之前他就预料到。
为什么当年沈荣和姜童追求司长夏,最后司长夏父母选择了姜童?
不就是因为那会儿的锦绣房产,如日冲天,隐隐坐踞金陵首富的位置。
那时的沈荣,包括他后面的沈家,都只是一个小公司。
姜童抬起头,冷声问:
“所以这就是,你们趁长夏入狱,把我女儿司米粒送到孤儿院的原因吗?”
大家看向姜童牵着的小女孩。
身上满是疤痕,手臂更是淤青发紫,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整个人瘦的皮包骨。
这时。
街边警笛声响起,一辆辆消防车,从女子监狱门口经过。
“快看,着火了。”
有人大叫出来。
这个距离,都能看见远方大伙冲天,浓烟滚滚。
那里正是之前的孤儿院。
杜长卿皱起眉,小声开口:
“那个方向,不是司米粒在的孤儿院吗,难道孤儿院失火了?”
而姜童,则是嘴唇一抿,心中就已经知道。肯定是姜行云揣摩自己心思,一把火烧了虐待他女儿的孤儿院。
说话间。
狱门大开,一道身着晚礼服,身材紧致高挑,风华绝代的女子。在狱警陪伴下,缓缓走出。
‘啪啪!’
鞭炮响起,沈荣和司家众人,连忙围上去。
“恭迎大嫂出狱!”
沈荣叫来的那些小弟们,齐齐弯腰,声势震人。
两个身穿警服的女狱警,当场目瞪口呆。
这些年来,她们不是没见过别人接狱,但最多就是来几个人,炸几挂鞭炮就走。
毕竟这种事不光彩,很少有人大操大办。
像今天这样,来了十几辆百万豪车,数十人隆重接狱的场面,还是首次。
特别几十个小弟,声音洪亮,喊出‘恭迎大嫂出狱’的那句话,堪称壮观。
“哼!拽什么,就不怕给你扣个扰乱公共治安的帽子,重新把你抓回去?”
个子较矮的女狱警,不满说着,一脸看暴发户的模样。
同伴苦笑:
“抓什么抓,你没看见那个带头的,是沈家那个小孩沈荣吗?”
沈家小孩!
被同伴点了一句,这个女狱警似乎想起什么,脸色一变,识趣闭嘴。
金陵沈家,那可是真正的本地首富啊!
“长夏,我来接你了。”
沈荣面带微笑,举止潇洒自若,信心满满的走到司长夏面前。
至于身后的姜童,早被众人忽视。
司长夏当年被人带走时,还在参加宴会,所以今天出狱,穿的是七年前,那套华贵大胆的露背黑礼服。
两条修长**,把身段陪衬的阿娜多姿,宛若璀璨明珠,把在场所有女人的光芒,都完全压下。
她无视面前沈荣,自己的父母,以及司家众人。
一双美眸蓄着雾水,紧紧盯着站在人群后,如同空气的姜童。
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洁白牙齿咬紧嘴唇,仿佛回到七年前那个夜晚。
入狱当天的司长夏。
从狱警嘴中得知,姜童这个落魄公子哥,喝的大醉后,从锦绣楼顶跳下。
结束了自己短暂而绚烂的一生。
那晚上,司长夏只觉得整个人生,都被人凭空撕裂了一角。
更让她绝望的是,那时她已经有了身孕,甚至连着司米粒的诞生,都是在监狱中完成。
‘哒哒!’
司长夏踩着高跟鞋,美眸泛红的来到姜童面前,一巴掌扇下。
“姜童,当年你抛弃我们母女,从楼顶跳下,你想过我是什么滋味吗?”
“这七年,我都已经快忘记你,偏偏你却在今天,又出现在我眼前!”
姜童缓缓低下头。
那晚他的确从楼顶上跳下,只不过没死,而是被他老师救走,带至海外,一走就是七年。
司长夏脸上两行清泪,说道最后,已经声嘶力竭。
身后沈荣笑容加深。
司母杜长卿冷笑着走过来,阴阳怪气道:“长夏,这样的男人,你还想他干什么?”
她语重心长道:
“你入狱后,一直是沈荣沈公子,对你不离不弃,在外面等着你,到现在都没结婚。”
大家闻声抬头,再看沈荣的目光,又变得截然不同。
在司母嘴里,沈荣俨然变成一个痴情好男人,一等就是七年。
相比下,一出事就选择跳楼,连着自己妻子都不管的姜童,就逊色太多了。
“对啊,长夏,你看那个废物,明知道你今天出狱,什么准备都没有。”
“看看人家沈荣,得知你今天出狱,几天前就在准备。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大呢?”
这些人说着,目光不屑的看向姜童。
姜童目光沉下。
他没想到,司家众人会连着一点旧情都不念,如此的刻薄。
现在姜童终于看出,在司家眼里,司长夏的老公无论是自己还是沈荣,都不重要。
他们在乎的,只是金陵首富那层身份。
沈荣看着眼前的姜童,一脸冷笑,心中唏嘘。
七年前,这个男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惜随着锦绣的倒塌,姜童曾经拥有过的东西,都被尽数风吹雨打去。
司长夏眸光黯淡。
当初得知姜童跳楼的消息时,她就对这个男人失去所有希望。
“姓姜的,别在这里丢人了,你难道没有看清楚吗。长夏未来的另一半,应该是我哥哥沈少。”
开口的名叫沈欢颜,是沈荣妹妹。
这个身穿粉色风衣,长发披肩,一副都市丽人打扮的女子,高高在上的看来。
姜童目光寒冷,挑目望着沈欢颜道:“哦?为什么你就一定认为,今天的我,就比不上你沈荣了?”
大家摇头一笑。
你以为你还是七年前那个呼风唤雨,冠绝金陵的锦绣太子爷吗?
拿开锦绣大少这层身份,你连屁都不是。
沈欢颜傲慢的昂起雪白下巴,不屑道:
“你看看你自己,连接长夏,都是走着路来的。再看我哥,出入皆是豪车代步,来往全是高档餐厅。”
“这些车子中的随便一辆,你一辈子都赚不到。”
司家众人,横眉冷眼,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沈荣含笑摆手:
“长夏,走吧,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人物身上,省得坏了大家的心情。”
其实从锦绣倒闭那刻开始,姜童有没有跳楼,在司家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锦绣倒塌后,一无所有的姜童,即便活着,在这些人眼里,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根本没人去在乎,为什么跳楼的姜童,会出现在这里。
姜童突然抬起头来,嘴角忽的露出一个莫名微笑: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谁更有钱,谁就配得上长夏吗?”
大家立刻来了冷笑出来。
司母杜长卿,似笑非笑的说道:“姜童,你难道想和沈少比谁更有钱?”
出乎大家意外。
姜童缓缓点头,一脸认真开口:
“我想试试。”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
沈欢颜仿佛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弯腰捧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沈荣摇了摇头,戏虐看来。
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锦绣太子爷?
姜童无视大家或不屑、或嘲笑、或看戏的表情,拿出电话,编辑短信发送出去。
“哼,我倒要看看,现在的你,还能叫到谁来?”
沈欢颜抱着胸,趾高气昂,在她眼里,沈荣和司长夏才是最般配。
五分钟,十分钟……
一直二十分钟后,女子监狱门口,毫无动静。
沈欢颜最后都笑不动了,翻翻眼睛,说话的口气,拖着长长余音。
“姜童,你叫来的人呢,该不会迷路了吧。”
沈荣再也忍不住,瞪了眼自己这个伶牙俐齿的妹妹,边摇头边笑。
大家看姜童视线,就像看白痴。
就连司长夏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下去,心里对姜童彻底失望。
却在下一刻。
‘轰!’
发动机的嘶吼声,宛若闷雷炸开,由远而近。
沈欢颜转头看去。
嘴角的笑容,噶然而止!
一辆大红色拉法超级跑车,眨眼而至,拉风帅气。
在拉法身后,宾利、阿斯顿.马丁、奥迪R8、兰博基尼一众跑车,浩荡驶来。
女子监狱门口,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把双眼睁到最大,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监狱门口看戏的两个女狱警,做梦都没想到,今天本该注定局面,会以这种方式翻转。
在她们看来。
任何人,在面对沈家大少时,就该被沈少一脚踩下。
这些人,都是那个姜童叫来的吗?
不单两个女狱警,在场众人,沈荣兄妹,都带着相同疑问。
“难道姜童手上,还握着当年的人脉?”
沈荣表情复杂,嘴角的笑容再难维持,都快哭出来了。
司长夏两只小手,轻掩红唇,美目被浓浓震惊填满。
按理来说,锦绣倒塌那刻,姜童的所有人脉,都应该完全消散才是。
据沈荣所知,当年锦绣倒塌,落井下石踩人最狠的,便是当年和锦绣房产称兄道弟那些合作伙伴。
他们深知锦绣的运作模式。
可以通过种种节点,完全把锦绣拆垮,如同蛇打七寸。
某种层面上,这些人的忽然出手,加速了锦绣灭亡的时间。
十数辆豪车齐齐停下。
走下的每一个人,大家都叫得出名字,全是金陵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是天昊集团的林守义吗?”
沈欢颜呆若木鸡。
她曾经在金陵财经频道上,见过林守义不止一次出境。
印象中,林守义这样层面的人,往往都是和她父亲级别,谈笑风生的存在。
“还有聚龙阁马天宗!”
沈欢颜惊心动魄。
她发誓,以前从来没有过什么时候,心情像今天这么复杂。
杜长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惊恐的看着姜童。
林守义面色巍然,头发花白,身着唐装,常年的养气功夫,让他神采奕奕,不怒自威。
他表情敬畏。
目光在姜童和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小跑过去,问道:
“请问,哪位是司长夏,司小姐?”
司长夏抿着嘴走出:“是我。”
林守义点点头,转身和马天宗几位大佬交换眼神,不约而同弯腰道:
“我们奉命,前来迎接司小姐出狱。”
一言落下。
司家众人,倒吸冷气,眼瞳猛地一缩。
司家只不过是个三流家族企业,名下所有财产,加起来勉强过亿。
但司家四房,加起来二三十人。
分摊到每个人头上,平均财产,不过两百多万。
林守义和马天宗不同。
他们个人手中,就掌握着数十亿的财产,几个人跺跺脚,金陵都要天崩地裂。
司长夏紧张的不行,曾在电视台指点江山的大佬们,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俯首。
有种做梦的感觉。
“林…林老板,你们会不会认错人了?”
是啊!
沈欢颜脸色难看,声音尖锐:“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林守义摇头:
“又是金陵女子第一监狱,又是今天出狱,而且还叫司长夏,不会错的。”
沈欢颜还想说什么,但被马天宗冷冷一扫,吓得噤若寒蝉。
“咦?这不是沈万华家的小孩吗?”
这时候,林守义才看见沈荣。
“可恶。”沈荣气得发抖,自己刚才都已经打招呼了,结果人家理都不理自己。
现在来了这么一句,自己都快气死了。
林守义和沈荣他老子沈万华吃过饭,自然见过几次沈荣。
“林叔,你们真是来为司长夏接狱的?”沈荣小声问了句。
林守义面带威严,点头道:
“是!”
这下轮到司家惊奇了。
别说林守义,平常司家连他身边的秘书都见不到,大家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荣接着问:
“林叔叔,那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接狱的?”
大家竖起耳朵,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先不说林守义,单单马天宗和其他本地大佬,同时汇聚在这里,就有问题。
白痴都知道,肯定是背后有人下令。
至于是谁下的令?
这个就耐人寻味了!
林守义脸色敬重,宛若宣读无上荣耀般,一字一顿的说:“当然是燕京姜家,姜少爷让我们来接的。”
燕京姜家!
姜少爷!
当这几个字,从林守义嘴里吐出时,大家吓得魂飞魄散,站都站不稳了。
“哪个姜家?”
杜长卿颤声问道,都快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守义笑着问道:“你说**燕京,还有几个姜家?”
大家惊得说不出来话。
燕京五大家族之一的姜家,那可是真正富可敌国,威震天下的超级家族。
家中枝繁叶茂,子孙龙凤,横跨军政商三届!
林守义也满腹疑问。
以他的级别,还见不到姜家少爷长什么样子,是何等的气象。
只是刚才他接到姜家代言人,姜行云的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一位女子出狱。
林守义光知道,这个命令是姜家少爷亲自下的。
“林叔叔,那你可知道,姜少爷在什么地方?”
沈荣心脏都快炸开了,要是能抱上姜少爷大腿,做梦都会笑醒。
什么金陵首富。
在姜少爷那种存在面前,他动动嘴,沈家就要在鬼门关走几趟。
杜长卿也眼巴巴的看过来。
林守义纳闷的摇摇头,尴尬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姜少爷长什么样子,此刻又在哪里。”
他刚来,就看见姜童。
但见他穿着普通,样貌普通,全身打扮加起来,还没有五百块钱。
堂堂姜家少爷,怎么可能这样落魄?
所以林守义就把姜童排除在外,确认姜家少爷,的确不在这里。
这一解释。
大家的脸色又变了,沈欢颜重新恢复成原来样子,冷哼道:
“姜童,听到没,人家林叔叔,是姜家少爷叫来的,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沈荣还是不确定,指着姜童,重新问了遍:“林叔,你认识这小子吗?”
林守义摇头:“不认识。”
‘哗!’
司家众人,沈荣兄妹直接大笑出来。
白担心一场。
“我就知道,这个废物怎么可能叫来林守义这种大佬。”
司长夏美眸中,刚刚浮现的光芒,立刻就消失了。
她也挺尴尬的。
刚才大家都以为,林守义是姜童发了条短信叫来的。
感情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哪个葱?
这个笑话就闹大了。
姜童轻轻叹了口气,这种最基本的错误,姜行云都能搞错。
转眼一想,当年姜童父母一怒离开姜家,远赴金陵创业。
外界许多人,都不知道姜家还有着一个小少爷。
大家不认识他,也就理所当然。
“哼,丢人现眼的东西。”
司母杜长卿冷笑一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真被这个废物给唬得一愣。”
司长夏看了眼姜童,抱起司米粒,转身就离去。
沈欢颜更是扯着嗓子大叫:
“别等了,就算等一天夜,都不会有人来的。”
众人大笑。
今天金陵整条环湖西街,路过的两侧行人都沸腾了。
平日难得一见的豪车,得有十几辆,许多打扮时髦的女孩,纷纷拿起手机拍照。
估计是林守义和马天宗这些大佬私底下交流过,全都选择年轻人钟爱的超跑。
否则这种身份的人出行,平常都是宾利、迈巴赫代步。
年级不同,钟爱的事物也就不同。
“这是哪家阔少出游,这么多跑车,几年都见不了一回。”
那些少男少女们,眼睛冒着光芒,艳羡说道。
“看着这个车牌,好像是咱们金陵大老板,林守义的座驾。”
立刻有人通过车牌,认出车主身份。
周围众人倒吸冷气。
“还有还有,那个阿斯顿马丁,是聚龙阁大佬马天宗的爱车。”
随着越来越多车主身份曝光,现场完全轰动了。
坐在车上的司长夏,仿佛梦游,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金陵大佬同时汇聚,许多人望着眼前一幕,都若有所思。
“看来传闻是真的,燕京姜家少爷来到金陵了,不然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只是姜家有三个少爷,两个千金,不知道是哪个少爷?”
有人满脸好奇。
十分钟后,林守义等人,亲自把大家送到酒店门口。
然后婉拒司家众人热情挽留,开车驶离,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副‘按照命令行事’的样子。
我可以按照姜家大少的命令,动用最大阵仗接送你。但是你想要趁机和我套近乎,对不起,你还没有资格。
这也让的司家众人,亲身体验了一回,什么叫身份、地位、层面上的差距。
他们何尝感受不到。
林守义这些大佬,只有面对司长夏,才会露出一丝敬重。
其余人,都是爱理不理,那种轻视非常明显。
大家进入酒店落座。
很快姜童就皱起眉头,因为这个豪华包间中,并没有准备自己和司米粒的座位。
“哎呀,忘记了。”沈欢颜笑着一拍额头,故意提高语气:“我都没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锦绣太子爷,会厚脸皮跟着来呢。”
大家面带笑容。
司母杜长卿,冷笑摇头:“真是把我家的面子都丢光了。”
姜童面如平湖,一丝波澜都未起。
威震海外,执掌星洲的姜帝野,如果就这样被人挑拨情绪,那也太掉价了。
就像一个人。
地面的蝼蚁挑衅你,你会生气吗?
最多就是不耐烦的时候,伸出一根手指头,轻描淡写的就把它按死了。
沈荣满脸幸灾乐祸,但是为了在司长夏面前表现,大手一挥:
“服务员,给我在包间里,加两个座位。”
众人都能听出其中的羞辱。
司长夏羞愤的低下头,紧紧握着司米粒的小手,心中感觉到阵阵无力。
沈欢颜毫不掩饰,语气不屑道:
“姜童,锦绣倒闭后,你恐怕很长时间,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
大家抬起头。
当年锦绣倒闭,欠下十数亿外债,金陵银行率先冻结锦绣所有不动产,断其根基。
接下来。
众多势力如饿狼蜂拥,分食其血肉。最后是锦绣内部,卷走余款,毁其筋骨。
这个巨人,生生被一群平日里的蝼蚁拆散,连着骨架都没能留下。
大家心里恍悟,当年姜童跳楼,或许是有人在背后指点,玩起金蝉脱壳的手段。
以假死躲去银行十数亿债目。
只有姜童才明白,那时的他,早已浑浑噩噩,跌落人生谷底,又怎么还会想到其他方面。
那种刻苦铭心的绝望,哪怕时隔七年,依然历历在目。
杜长卿讥笑道:
“现在的他,只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这次回来,肯定是想要附在长夏身上,吸食她的血液骨髓。”
出乎大家意外。
姜童点点头,平静开口:“这七年来,我的确再没来过这种地方。”
对他而言,这样的场合,远远没有资格让他临趾。
档次太低了!
但听在沈欢颜耳里,又是另外一种意思。
“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废人的事情。”杜长卿挑开话题。
酒过三巡。
沈荣放下酒杯,目光明亮:“现在可以肯定了,不但姜家少爷来到金陵,连大管家姜行云也来了。”
沈欢颜震惊道:
“姜行云可是姜家代言人,贵如真龙,这样的人,怎么会来金陵这种小地方?”
回来这功夫,沈荣已经调查清大半。
他叹气道:
“好像是为了姜家少爷的事情,太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提起姜家,在场众人,满脸敬畏。
要是与这样的天上人物攀上交情,人家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改变一生命运。
说不好,下刻就一步登天。
杜长卿目光炽热,看向司长夏:
“长夏,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姜家少爷,我们怎么不知道?”
一语让得满堂沉静下来。
大家思绪被勾回半个钟头前,再看司长夏目光,如同看奇货可居。
司长夏十指紧握!
满脸的神往。
那可是燕京姜家啊,只手遮天,曾经就有姜家的人放言说,敢叫日月换青天!
能与那等人物结交,哪怕只是一个普通朋友,都无数人梦寐以求。
然而下一刻。
司长夏苦笑开口:“我并不认识姜家少爷。”
杜长卿语气尖锐道:
“你胡说,明明林守以都亲自承认,他们来为你接狱,就是接到姜家少爷的命令。”
“司长夏,你是不是打算抛弃我们,攀附姜家大少?”
司长夏生气的抬起头,美眸中数不清的委屈:“我没有,我要是认识姜家少爷,我还会做这七年牢。还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把米粒送到孤儿院吗?”
说着,司长夏泪水夺目,指甲扣入掌心。
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到,当司长夏在狱中,得知女儿被送入孤儿院时,是怎样的绝望!
杜长卿大声道:“没有就没有,你对我嚷什么,要抱怨对着那个废物抱怨去。当年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坐牢。”
这时的姜童,忽然开口:
“长夏,你不认识姜家少爷,也许他就认识你。”
大家一静。
沈欢颜一拍桌子,训斥道:“姜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当年要不是你,我哥早和长夏结婚了。”
姜童双眼渐渐眯起,寒芒涌动。
他不理会沈欢颜的挑衅,不代表可以一次次容忍。
反倒沈荣抬起头,看向司长夏:
“那废物说的对,你认不认识他不重要,重要的是,姜家少爷认识你。”
刹那间,所有人都抬头看来。
沈荣面带微笑,智珠在握的说道:“我有个方法,可以结交上姜家少爷。”
大家好奇,杜长卿更是催着他快说。
沈荣一言一字道:
“一个星期后,我和长夏订婚那天,可以让长夏把姜少爷邀请到订婚宴会。这样我们,就能趁机和他搭上交情!”
在沈荣看来,既然姜家小少爷认识司长夏,只要司长夏开口,他便一定会来。
大家也想到这点,都点头认同。
姜家少爷也是人!
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身份,地位如何尊崇,始终会有兴趣爱好。
只要姜少爷到场参加宴会,沈荣绝对有信心,和他攀上交情。
“长夏,愣着干嘛,你听到了没有?”
杜长卿恨铁不成钢,瞪了司长夏一眼。
沈欢颜眼睛提溜溜转,最后定格在姜童身上,心中忽然浮现一个荒谬想法。
姜家少爷姓姜,姜童也姓姜。
会不会…
刚有这样的想法,她就被吓得一跳,连忙摇头。
他们虽然都姓姜,但之间的身份,就如同云壤之别,是天与地的差距。
“这个废物,在监狱门口说是要叫人,结果一个都没有叫来,怎么可能会是他?”
沈欢颜心中暗暗想着。
司长夏也为难抬起头,求助似的看向姜童。不管怎么说,这个男子再不堪,始终是自己老公。
却发现姜童仿佛没有听见,低头夹菜喂着米粒,一句话都不说。
司长夏目光晃了晃,心中幽幽叹息。
他又能帮到什么忙?
“我都没有见过姜少爷,也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这让我怎么找他?”
司长夏语气颤抖,被众人逼到末路。
心中那种孤独,七年牢狱的委屈,都在此刻尽数的爆发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被世界抛弃。
沈荣急忙道:
“我们找不到姜少爷在什么地方,但是可以找到姜家代言人,姜行云。”
“只要你开口,姜行云自然会转告姜大少!”
早在这个想法浮现的时候,沈荣就想好计划,接下来,就等司长夏点头同意。
如果能攀附上姜家小少爷。
即便司长夏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一些代价,沈荣也不介意。
当初和姜童结婚,司长夏就和他诞生出司米粒,再非完璧之身。
剩下的,他就看的不那么重,大不了婚后,什么时候玩腻了,在一脚踹开。
婚姻的约束,对于沈荣来说,便如笑话。
包括这个承诺,都只是以宽司长夏戒心,让她心甘情愿爬上自己的床罢了。
“是啊是啊!”
“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司母杜长爱,司父司江海,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七年前,如同泰山横亘的锦绣房产,轰然间倒塌。
影响之大,覆盖之广,六千人失业,三十几家公司倒闭。
金陵地动山摇,不知多少人被牵连。
司长夏一家首当其冲。
面对覆灭之险,司家断尾求存,把司长夏一家赶出家族。
取消年底家族公司,所有分红、股份、利润…
所有的仇恨和抱怨,自然归咎在姜童身上,这一恨就是七年。
但现在又不同。
司长夏和沈荣的婚姻,已经如板上定钉,无可撼动。
借助沈家能量,司江海一家哪怕不用重返司家,也能登临绝巅。
而且今天甚至连姜家少爷都被惊动。
司长夏是她们女儿,爱屋及乌,身为父母也与有荣焉。
“就这么定了。”杜长卿一锤定音。
沈欢颜说道:
“我男朋友王凯,和姜家留在金陵的鸿志集团有合作,明天我会让王凯帮嫂子引见。”
沈欢颜对司长夏的称呼,已经改变成嫂子。
大家心照不宣,一个星期后,订婚宴会举行,司长夏就是沈荣的老婆。
杜长卿看向姜童,几乎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赶紧找个时间,和长夏正式办理下离婚手续,我也不亏待你,离婚后给你十万。”
接下来大家不管姜童怎么想,举杯庆祝。
要是能在订婚宴会当天,把姜家少爷请来,整个金陵都要震动。
司长夏还想拒绝,身旁的姜童,轻轻开口:“你很害怕?”
司长夏抿嘴点头:
“怕!”
“怎么能不怕!燕京姜家,**五大家族,执掌亿万财产。这样的滔天人物,怎么可能是我朋友?”
“要是找上门去,人家不认识我,我还不得尴尬的要死。”
她没想到,出狱后,司家就搬起一整座山砸在自己身上。
都快把她压垮。
对方可不是普通富二代。
未来注定要成为天上真龙的存在,江北首富见他也要弯腰低眉。
姜童小声道:
“姜少都说了,你是他朋友,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出现。”
司长夏抬起头,心中犹豫不决。
姜童目光温和,嘴角带着笑容:“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
司长夏十指紧紧握起。
我一个星期后,都要和沈荣举行婚礼,为什么在你脸上,看不到一丝难过的样子。
“姜童!”
司长夏抬起头,看着姜童双眼。
他夹起一块蜜汁烤鸭,放到怀里司米粒的嘴里,鼻子答着‘恩’。
想了想,司长夏最终沉默下去,美目的光芒也随之黯淡。
心里决定,如果姜童一个字都不说,她同样也不会说什么。或许半个月后的订婚宴会,她就会和沈荣完成。
姜童目光环顾沈荣兄妹,司家众人,表情有些感慨。
如果大家调查一下,就会发现,姜家少爷就坐在他们眼前。
这种消息,虽然难查,但是以沈家现在的能量,未必不可查出什么。
“长夏,一个星期后,你和沈荣的订婚宴会上,我会送你一件真正的大礼!”
姜童想了想,认真开口。
司长夏目光晃了晃,看着姜童。
现在的他,已经从天上跌落地狱,这一摔,以后可能就在也爬不起来。
他又还能送出什么样的礼物?
在贵重,能重过沈家的份量吗?
司长夏的所有追去者,都会因为有沈荣这样的情敌,感到绝望。
沈欢颜用夸张的语气大叫出来:
“姜童,该不会到了那天,你又和今天一样,连一个人都叫不来吧?”
所有人都用看‘骗子’的眼神,看向姜童。
姜童摇摇头:
“放心吧,不会了。”
半个月时间,足够整个金陵,都认识自己了。
所以今天林守义这些人,不认识自己的闹剧,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沈荣摇了摇头。
废物之所以是废物,是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带来什么奇迹。
沈荣如今的地位,眼里已经没有姜童的身影,只有朱震云那种富二代,才有资格入眼。
下一刻。
沈荣站起来,看向司长夏,语重心长道:
“长夏,一定要把姜少爷,邀请到我们的订婚宴会!”
不等司长夏说话。
姜童一笑,露出洁白牙齿:
“姜少爷一定会来的,你和长夏的订婚宴会,他怎么能不来?”
“哈哈。”沈欢颜大笑,眼里都快笑出来了:“姜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你认识姜少爷?”
姜童歪着头思考片刻。
开口笑道:
“是啊,我不但认识他,我告诉你,我和他关系还很好,你信吗?”
司母杜长卿皱着眉,大骂道:
“姜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认识姜家小少爷,少在这里吹牛皮。”
却看周围。
众人满脸讥笑,只觉得今天姜童的表现就像小丑。
“也是,越没有地位,越会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沈欢颜翻了翻白眼。
司长夏脸色难看,大声说道:“姜童,闭嘴,你还嫌丢脸不够吗?”
姜童轻轻叹息。
有眼不识真龙,我就坐在你们面前,却无一人识。
……
翌日。
姜童骑着电动车,带司长夏悠然来到鸿志集团门前。
司长夏顿时被眼前这栋百层大厦震撼到。
鸿志集团!
表面看起来平凡低调。
但金陵只要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鸿志集团,由燕京姜家直接控股。
司长夏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心中没有一丝底气,她很想拜访一下,自己这位从未谋面的朋友,到底是何气象?
真来到门口,立刻打起退堂鼓。
此刻她的耳边,还回荡着昨晚回去后,司长卿的告诫:
“这些年,司家一直在绞尽脑汁,和鸿志集团达成商业合作。奈何姜家眼界比天高,从来没有过司家的身影。”
“只要你能和姜家少爷打好关系,老太太承诺,我们一家就能重返司家。”
这些都不重要。
真正让司长夏动心的是,如果能攀附上姜少,杜长卿可以不干预她的生活。
也就是说,她可以直接取消和沈荣的订婚宴会。
想到这里。
司长夏抬起头,看向姜童,轻轻叹气。
你要真是姜少爷的朋友,那该有多好。
无论外界怎么说。
只有司长夏才明白,她和姜少爷,连着面都没见过,怎可能会是朋友?
除非…
司长夏仿佛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姜童。
美眸中,被震惊完全填满。
难道昨天接狱,林守义他们真是被姜童叫来的?
如果姜童是姜少爷朋友,他打一个电话给姜少爷,姜少爷再让林守义这些金陵大佬前来。
这就解释,林守义他们为何不认识姜童。
司长夏抬起头,目光希翼的看向姜童:“你真的是姜少爷的朋友?”
姜童好笑看来。
想了想,回答道:
“你不是不信吗?”
司长夏摇头苦笑:“我只是不信,姜少爷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姜童笑容加深,语气淡淡道:
“现在我告诉你,其实我就是燕京姜家少爷,姜行云前来金陵,就是为了求我会去执掌姜家,你信吗?”
司长夏本来心中都得到几分答案。
结果现在脸色一板,生气道:“姜童,我跟你说认真的,不要开玩笑。”
姜童无奈。
我真没和你开玩笑。
这时。
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轰然而来,一个潇洒飘逸,停靠在路边。
身穿韩款露脐短衫,长发披肩,身材高挑的沈欢颜,挽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下。
两人说着什么。
只见男子不断拍胸保证:“欢颜,放心吧,我和鹄志集团的董事长林抱云很熟。”
他志得意满,一副‘有我在什么都能搞定’的模样。
沈欢颜爱慕看去,紧紧抱住男子手臂。
男子昂起下巴,笑着承诺:
“林抱云曾经跟我爸吃过饭,当时我就在旁边,我叫他一声叔,他都笑着答应。”
司长夏踩着高跟鞋,小跑过去,嘴角堆满微笑:
“欢颜,你们来了。”
男子眼中闪过惊艳。
望着这个身穿OL制服,身材紧致,双腿浑圆修长,容貌绝美的女人,目光炽热。
沈欢颜看见姜童,明显一愣,激动道:
“这个废物怎么也在?”
许多人都回头看。
司长夏尴尬的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
姜童是她老公,哪怕过了七年,只要一日没有离婚,在她眼中,仍然是老公。
沈欢颜看着司长夏,抱手冷笑,也不叫大嫂了:
“司长夏,我看你没想真心跟我哥订婚吧?”
司长夏表情复杂。
沈欢颜态度大变,让她措手不及。
“哼,我就知道,司长夏我警告你,立刻让那个废物滚出我的视线。”沈欢颜语气尖锐:“否则你今天别想见到林抱云林总。”
司长夏用力咬着嘴唇。
被沈荣妹妹当众训斥,心中难受的想哭。
王凯走上前,带着笑容道:
“长夏啊,你要是连林抱云都见不到,就别谈见姜行云了。要知道,姜家少爷踪迹难寻,整个金陵,可能只有姜行云才能联系到。”
司长夏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童含笑问道:“哦?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你们,司长夏就见不到林抱云了?”
今早出门前,姜童早打电话通知姜行云,让他在公司等着。
王凯满脸不屑:
“你们算什么东西,要是没有我,你们连公司大门都进不去。”
沈欢颜满脸傲慢。
她抬起下巴,看向司长夏:
“哼,你别拿着我哥对你的心意当做炫耀的资本。你只不过是个落地草鸡,能攀上我沈家,算你的福气。”
“我在警告你一遍,快让姜童那个废物,滚出我的视野。”
司长夏用力咬着嘴唇,美眸泛红。
她从来没有想着去攀附谁?
到头来,在旁人嘴里,自己却是成为想嫁入沈家,梦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草鸡。
沈欢颜阴阳怪气道: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表面矜持,心里不知有多想我哥娶你。”
“你放心,就算嫁入沈家,有我在,你也变不了凤凰。”
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天鹅,是因为它生下来,本身就是天鹅。
而麻雀草鸡,再长时间,都改变不了麻雀草鸡的本质。
出乎大家预料。
姜童缓缓抬起头,双眼眯起,冷冷吐出一句话:
“现在对长夏道歉,我可以原谅你们。”
沈欢颜,王凯,司长夏三人,都为之一愣,好像自己听错看错。
沈欢颜尖叫出来:
“姜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和王凯跪下?”
王凯更是冷笑出来。
就像再看白痴般,看向姜童:“要是我们不道歉呢?”
姜童脸色平静,一字一顿说着:
“十分钟后,你们就会跪着过来求司长夏。”
“你说什么?”
王凯瞪大眼睛,又重复问了一遍。
沈欢颜早就笑的花枝乱颤,她发现时隔七年,姜童回来后经常一语惊死人。
“他说我们要是不道歉,十分钟后,就会回来跪着求他们。”
沈欢颜一边笑一边摇头。
王凯冷哼道:
“好,我倒要看看,待会儿我会不会来这里跪着道歉。”
司长夏脸色都青了。
恨不得一把捂住姜童的嘴。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锦绣太子爷吗?
“王凯,我们走。”沈欢颜脸上露出天鹅般高傲的表情,转身钻进那辆帕拉梅拉。
同时心中冷笑不断。
没有王凯的牵线,司长夏和姜童可能连鸿志公司大门都进不去。
她已经准备好,看着他们被保安拦在门口的场景,甚至掏出手机,准备把这一幕拍摄下。
……
“姜童!”沈欢颜两人前脚才走,司长夏后脚就沉下脸色。
绝美的脸庞,欺霜赛雪。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没有王凯,我们怎么进去?”
司长夏生气开口。
同时升起一丝悔恨,早知道今天,就不让姜童来。
你既然身负不如人,有求于他,这口气,你就得受着。
姜童这样的性格,太像被父母宠坏的小孩,刚步入社会那种样子。
姜童脸色如常,面带微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司长夏气得跺了跺脚。
最终抬头看了眼鸿志大厦,闭上眼睛:“丢脸就丢脸吧。”
接下来。
司长夏整个人就愣住。
刚踏入大门的那刻,就有一位容貌靓丽,身材高挑的女子,热情迎上来。
“请问,是司小姐吗?”
司长夏轻轻点头,好奇道:“是我,请问有事吗?”
对方似乎为了她,专门等待在这里。
女子态度愈发敬畏,几乎都快弯腰了,连忙开口:
“我叫林娇,鸿志集团副总裁,奉小少爷命,在门口迎接司小姐。”
司长夏傻眼。
姜少爷,怎么知道自己今天要来?
林娇笑道:“姜行云姜老已经在办公室等你,姜少爷目前不在公司,你有什么事,和姜老说就好。”
司长夏转身看向姜童,满脸呆萌,不敢置信眼前一切。
姜童微笑道:
“你上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目送着司长夏和林娇走入电梯,姜童掏出电话,打给姜行云。
“长夏已经上来了。”
对面传来一道浑厚声音:“我会满足司小姐一切要求。”
姜童想了想,问道:“王凯你认识不?”
姜行云一顿,好奇开口:
“王家那个小孩吧,他家和鸿志集团有着许多合作,那小子得罪姜少了?”
姜童平静道:
“断掉所有和王家的合作,给你十分钟时间,让王家破产。告诉他们,想要活命,就来跪着求司长夏。”
姜行云笑道:
“堂堂星洲之主,武道化神,居然也会做出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姜行云在感慨。
别说小小一个金陵王家,便是燕京姜家,姜童都能一脚踩下去。
姜童淡淡道:“不找一些乐子,我的生活岂不是很无趣?”
姜行云犹豫片刻,小声问:
“你的身份,要不要告诉司小姐?”
姜童摇头:
“我有自己的顾虑,暂时不要透露,司长夏一知道,代表着**下一刻,也会知道我已经重返金陵。”
挂断电话。
姜童点了根烟,站在门口,目光闪动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
帕拉梅拉内,沈欢颜气得大骂:
“司长夏那个浪蹄子,给我装什么,没有我沈家,她屁都不算。”
王凯不屑道:“那个女人真是尤物,要什么有什么,你哥眼光倒是不错。”
沈欢颜冷哼。
正说着。
王凯接了个电话,他老子亲自打来的。
按下免提,王凯疑惑道:
“爸,有事吗?”
电话里,传出一道气急败坏的大吼声:“废物,你在外面干什么了?”
吓得王凯和沈欢颜一跳。
王凯心中‘咯噔’的声,有种不安预感。
姜童刚才曾说,十分钟后,他们就会过去跪地道歉。
距离这个期限,还有两分钟。
“怎么了?”王凯声音也小了。
他老子语气带着几分惊恐、几分茫然,怒吼出来:
“你到底得罪了谁,鸿志集团和我家的所有合作,全部终止了。”
‘啪!’
正在开车的王凯,方向盘猛地一偏,差点撞到路边。
他懵了。
三分钟前,一个电话打到他老子手上。
鸿志集团,终止与王家所有合同关系,甚至对法院发起税务、诈骗、不正当竞争等十几条罪行。
王家股市,疯狂下跌,几乎逼近跌停板。
这意味着,短短几分钟内,王家瞬间破产。
沈欢颜呆若木鸡,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刹那间口干舌燥。
怎么回事?
电话里,那道声音,冷冷传来:
“去求一个叫司长夏的女人,只要她原谅你,鸿志集团就会撤销所有诉讼。”
但即便这样。
股市瞬间蒸发的几个亿,王家无论如何,再也拿不回来了。
沈欢颜傻眼了。
她整个人手脚僵硬。
“不可能!”
沈欢颜尖叫出来。
王凯表情狰狞,咆哮出来:“给我闭嘴,你误我王家!”
沈欢颜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凯一打方向,发疯般踩下油门,往鸿志集团门口飞驰。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一旦东窗事发,税务局查下来,整个王家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先破产,后入狱!
不给任何一丝活路,王凯心底寒气直冒。
自己到底惹了谁?
沈欢颜沉声道:“该不会是姜童那给废物吧?”
王凯摇头道:
“不可能,我王家比不上你沈家,但在金陵也算一线豪门。”
能让王家在几分钟内倒闭的人,整个金陵,只有一位。
他艰难的抬起头来。
现在的王凯,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得罪了姜家小少爷!
站门口的姜童,挑目看来。
一辆线条优美的帕拉梅拉轿跑,不要命似的,往这边开来。
正是去而复返的沈欢颜和王凯。
姜童低头看了眼时间,从他们离开,到现在赶来,刚好十分钟。
沈欢颜一眼就看见姜童。
两人慌忙跑过来,沈欢颜看着姜童,大声质问:
“司长夏呢!”
姜童似笑非笑。
平静道:“她上去了,这会儿应该和姜星云在一起吧。”
沈欢颜一把推开姜童:
“滚开呀废物,别挡路。”
两人魂不附体,冲入集团…
鸿志集团顶楼,林娇把司长夏迎进豪华办公室。
姜行云身着华服长衫,手中正握着毛笔,双腿下沉,书写古字。
笔锋飞舞,气吞如虎。
虽比不上名宿大家,却已蔚然具备大成之风。
“鸿鹄远志,自在千里!”
笔停款落。
姜行云卷起白纸古字,微笑道:“司小姐,请坐。”
司长夏身子轻轻发抖。
拼尽全身力气都难恢复下来,这样的人,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只是随意的立在那儿,身上就凝聚出一股巨大压迫。
这种气息,只有常年久踞高位,才能培养出来。
望着对面这个姜家代言人,司长夏感觉自己像是做梦,轻轻掐了自己一把。
“姜…姜老,您在等我?”
司长夏小声问着。
刚才把她接上来的林娇,还有现在的姜行云,都好像是知道自己要来。
姜行云点头道:
“少爷知道司小姐今日拜访,所以就让我们恭候。”
“啊?”司长夏纤细小手,紧紧捂着嘴。
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个姜家少爷,怎么知道自己要来?
不过转眼一想。
姜家少爷,那等超出想象的大人物,自然不能用常理度之。
司长夏有些难以启齿。
自己和那个姜少爷,一面都没见过,就让人家来参加订婚宴会。
会不会太没礼貌?
况且就算自己开口了,人家未必会答应。
“司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老奴说,老奴会转告少爷。”
姜行云平静道。
司长夏反而沉默,红唇紧抿。
该怎么开口啊?
如果在平常,心思慎密的司长夏,会发现一点。
眼前这个站在金陵巅峰的老者,不管怎么伪装,一言一行背后,带着一抹对她的敬畏。
只是现在的她,又怎么会发现这些?
“我…我…”司长夏十指握的越紧,最后一闭眼,开口道:“我想请姜少爷,来参加我一个星期后的订婚宴会。”
司长夏并不想嫁给沈荣。
甚至对这个人有些反感。
但施压在她身上的力量,太强大了,弱小的她,无可反抗。
最让她失望的是,姜童对此一言不发,好像根本不在乎。
“姜童,你还是个男人吗?”
司长夏闭上双眼,心中颤动。
她嘴上不说一个字。
却无比希望,姜童会站出来为她挡掉这些风雨。
“当然,要是姜少爷没有时间的话,那就算了。”想了想,司长夏赶紧补充了句。
说完深深低下头。
那种卑微感,几乎把她整个身子压弯。
“好!”
出乎意外,姜行云干脆答应。
司长夏震惊的抬起头来。
刚刚姜老说什么?
他好像答应了!
连着一丝犹豫,都没有。
“姜老,您不打个电话确定下?”
姜行云摇头:
“不用,少爷告诉我,如果你想请他参加你的订婚宴会,就替他答应下。”
司长夏再一次被震惊到。
姜少爷,怎么知道自己今天来,还会请他出席定会宴会?
她睁大美眸,大脑空白。
“姜老,少爷还说过什么?”
司长夏颤声问。
她心中一百一千个疑问,姜少爷到底是谁。
难道是想要追求自己?
司长夏摇头一笑。
对方身份滔天,手握权势,身边什么样的绝色没有?
只要他愿意。
比自己更漂亮,更优秀的女人,都会爬到他床榻上。
姜行云认真思考,平静道:
“小少爷还让老奴转告司小姐一句话,有他在,整个世界都没人能够伤害你。”
司长夏心潮泛起涟漪。
女人总喜欢感动,这一刻,她竟然对那位从未谋面的姜家少爷,敞开一角心扉。
只是后来,司长夏连忙摇头。
“司长夏,你是有老公的人,不要乱想。”司长夏心里不停告诫自己。
但心底深处,已经隐隐浮现出,一丝崇拜之情。
她很想亲眼看看。
小少爷到底是谁?
这一刻,司长夏竟然期待起一个星期后后,与沈荣的订婚宴会。
司长夏还想开口,商谈司家合作的事情。
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少爷能答应出席订婚酒宴,已经超出她想象外。得寸进尺,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这时候大门被人推开。
林娇走进来,面带歉意道:“司小姐,门外有两个人想见你。”
司长夏愣住。
林娇继续说道:“忘了告诉你,那个两个人,一个叫沈欢颜,一个叫王凯。”
司长夏好奇看去,他们不是走了吗,又来干什么?
林娇小声问:“司小姐,您要是不想见的话,我可以让保安把他们轰走。”
司长夏疑惑的点点头。
不明白沈欢颜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她隐隐担心,沈欢颜和王凯会不会是故意来捣乱的,想要毁掉她让姜少爷出席订婚宴会这件事。
沈欢颜睚眦必报,心胸狭窄。
得罪她,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林娇点头走出去,片刻后王凯和沈欢颜走进房间。
司长夏连忙站起来,打算替姜童对他们道个歉,希望他们不要为难姜童。
“王少,我…”
司长夏艰涩的开口。
然而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凯就‘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沈欢颜则脸色难看的站在旁边。
司长夏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王凯。
接着又看向姜行云。
姜行云两只眼睛高高挂起,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见到。
“这…这怎么回事?”
司长夏有些发懵,王凯和沈欢颜,这是玩哪出?
“王少,你干什么,快点起来。”
王凯‘咣咣’磕头,如同捣蒜,额头都磕破了,惊恐道:
“长夏,我错了,对不起,我向你磕头。”
“求求你,放过我王家吧。”
王凯都快哭出来了。
他每说一个字,司长夏脸上的表情,就复杂一分。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司长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停转了。
王凯声泪俱下,看见司长夏不说话,脸上更加害怕:
“长夏,我以后见到你,绝对后退三舍,求你放过我王家。”
司长夏小嘴已经张的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这时候,姜行云淡淡道:
“王家破产了。”
司长夏恍悟,难怪王凯会是这个样子,吓得魂不附体,又是磕头又是道歉。
可王家破产,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下一刻,王凯解开司长夏疑问,他惊恐道:“对方说,只要我给长夏你跪地磕头,就放我王家一回。”
等等!
司长夏忽然想起来,姜童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十分钟后,你们会来跪在地上求司长夏。”
她终于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半个钟头后。
司长夏一步步走下楼,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点头,原谅了王凯。
王凯是王凯。
王家是王家。
没必要因为王凯冒犯到自己,就判整个王家死刑。
“是那个小少爷吗?”
司长夏心中明悟。
整个金陵,只有姜家小少爷,才具备让王家十分钟内破产的手段和能量。
望着站在门口抽烟的姜童。
司长夏目光晃动,他真是那个姜少爷的朋友吗?
“怎么样?”
姜童转过身,微笑着问道。
司长夏语气复杂,宛若梦游般的点点头:“姜少爷答应了。”
她一双美目,紧紧打量着姜童的反应,发现他无喜无悲,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姜童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去,嘴里自顾自说着:
“等会儿骑车抱紧点,别像刚才,差点摔下去了。”
关于郑欢颜和王凯的事情,姜童闭口不提。
……
天施兰苑别墅区。
司家目前居住的房子,是当年结婚时,姜童送出的那套别墅。
因为房主名字写的是司长夏,锦绣倒塌时,这套复式别墅,才没有被银行收走。
“好!好啊!”
司江海在客厅来回走动,眼神炽热,激动搓手。
“长夏,订婚酒宴那天,你可要好好招待姜少爷,抱住这条大腿,我们一家就能平步青云了。”
沈荣目光明亮,朗朗笑道:“那天姜少爷出现在我的订婚酒宴上,金陵那些人恐怕眼睛都会惊爆。”
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姜少爷现身引起的轰动。
现在金陵传闻满天飞。
分为好几个版本,都是在谈论姜家少爷,不知多少人想拜访他,都无门可走。
杜长卿抱怨道:
“长夏,你怎么不谈谈合作的事情,你是不是白痴?”
“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好姜行云一口就答应了。”
司长夏咬着嘴,沉默不言。
姜少爷都已经答应出席订婚宴会。
再提什么要求,万一引起人家反感,觉得你人品太差,说不好连之前答应的事情,都反悔了。
“妈,人家能答应出席宴会,已经很不容易了。”
司长夏抬起头,眼角含泪,声音委屈。
杜长卿冷哼道:
“司家老太太已经答应,只要我们能谈下鸿志集团的合作,就愿意让我们重返司家。”
“要怪就去怪你那个废物老公,把我们连累了。”
说着。
杜长卿目光怨恨的看向姜童。
司江海手里捧着一本《米国货币史》,语气平淡道:“明天接着去,你不是姜少爷朋友吗,就算跪在地上求,都要求他和司家合作。”
司长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看着眼前父母,心中一片悲哀。
杜长卿开口道:“对对,现在你把那个小野种接回家,又多了一张嘴。我总不能白养你们吧?”
司长夏身子轻轻颤抖,眼泪啪嗒掉下,激动道:“你什么时候养过我女儿?”
当年她被逼无奈,在狱中产下一女。
结果被杜长卿送到孤儿院,从此不闻不问,要不是她那几个闺蜜帮忙,恐怕米粒早就饿死。
杜长卿瞪大眼睛,没好气骂道:“你还敢跟我顶嘴?”
姜童脸色阴冷,缓缓抬起头来,开口道:“是不是长夏谈下和鸿志集团的合作,以后你就不为难她?”
杜长卿冷笑: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话,姜童,我倒希望长夏和沈少订婚那天,你也会去。”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自己的老婆,嫁给别人。”
司长夏站起来,无力道:
“妈,我再去鸿志集团一次还不行吗?”
姜童这时候,嘴角笑容渐敛,看向杜长爱和沈荣,平静道:
“放心吧,那天我一定会去,顺便送一份大礼给你们。”
沈荣笑着摇了摇头,阴阳怪气开口:“姜童,你现在只是一个废物,能送出什么东西?”
他都快笑出来。
自己的老婆都快被他睡了,姜童还要送礼物给他。
估计是锦绣倒闭后,受不了刺激,变成白痴了。
“哈哈,我倒有点期待,咱们锦绣太子爷会在那天,送什么礼物给我?”
沈荣大笑出来。
姜童认真思考片刻,歪着头看来:“放心吧,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很满意。”
你们不是希望姜家少爷出席酒宴吗?
好!
我便满足你们。
沈荣又看向司长夏,握着她的手。
意味深长道:
“长夏啊,我废了好大心思,才说服老太太。只要你谈下和鸿志集团的合作,你们一家,就可以重返司家了。”
重入司家!
这一直是司江海最大愿望。
意味着,以后就可以享受年底分红,家族利益。
司长夏一脸厌恶,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想要把手抽出来。
却是看见杜长卿恶狠狠的眼神,最终没敢挣扎,任由沈荣抓着自己双手。
姜童起身开口了:
“沈荣,你的爪子不想要了?”
杜长卿大骂道:
“长夏已经是沈少的老婆,关你屁事。”
姜童眼中寒意猛涨,寸寸精光汇聚,心中杀气森然。
沈荣刚想说什么,对上姜童双眼,猛地打了个哆嗦。
那双眼睛,不带一丝感**彩,仿佛不是人类所有,冷酷无情。
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接着心中恍悟,当初他去寺庙里烧香拜佛,那些菩萨佛像的眼睛,不也是这样吗?
沈荣下意识放开司长夏双手,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杜长卿继续说道:
“长夏啊,我们能不能重返司家,就看你是否谈下合作了。”
“明天司宁安会陪你一起去。”
司宁安是司家老大,司养年家的小孩,年纪轻轻,手腕、学识、智慧都属于顶尖。
被视为司家真龙培养。
“我会尽力。”司长夏没有多说一句话,起身离开。
往着那道窈窕背影,沈荣心中火热,暗暗决定,一定要让司长夏在他身下求饶。
房间中。
司长夏坐在床边,默默垂泪。
“姜童,难道你对一个星期后的订婚酒宴,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她抬起泛红的美眸,定定看着姜童。
这个男人,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
心中深深惋惜,彻底失望。
“是啊,指望你,你又能带来什么奇迹?”
司长夏脸上两行清泪。
姜童转过身,看着司长夏,小声道:
“长夏,你从来没有表现出,要深究我、了解我的想法。”
“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怎样存在?”
“我说过,你订婚酒宴那天,我会送你一件大礼,一件轰动金陵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