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是贵,香是真的香。
随手把水煮蛋和白面馒头塞给他,江知微埋头苦吃,认真专注的样子让人食欲大增。
萧著沉默寡言,接过馒头鸡蛋,将手帕里的锅巴吃了个干净,连带着馒头鸡蛋。
余光偷偷打量他,吃了一半,江知微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我吃饱了。”
他拧眉:“再吃点吧,到家有点晚了。”
“真吃不了了,怎么办,有点浪费。”
拿着筷子的江知微看着他欲言又止。
叹了口气,萧著妥协接过,在江知微得逞的目光下小口小口吃了起来,不多时,饭盒便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
火车迎着太阳一路奔驰,夕阳西下,抵达县城。
刷着红漆字的墙,来来往往的人群衣着朴素,一扫车厢混杂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
提着大包小包的萧著带着江知微找到村里的牛车,递上口袋里的鸡蛋。
“李叔,麻烦了。”
站在牛车旁抽着旱烟的大汉打量了江知微一眼,眼前一亮,“小萧,这就是你老婆?太俊了!城里姑娘是不一样。”
穿着件红色毛衣的江知微扎着两根麻花辫,唇红齿白,站在县城街头,气质出众。
“鸡蛋留给姑娘吃吧,等等你李婶一起走。”
萧著强行把鸡蛋塞给他,先把行李放上牛车。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身材微胖的两个老嫂子提着竹篮子小跑赶来,脸上带着笑意,回去的路上,盯着江知微移不开眼。
“小萧,你可算回来了,你爸又病了,这不,你妈托我们拿的药,唉,反反复复的,吃了也没效果。”
萧著神色一紧,忙不迭接过李婶递来的药,心情沉入谷底。
江知微猛然想起,原著里的萧父似乎就是在这一年去世,给他们黑暗的生活增添了一笔厚重的浓墨。
提及萧父的病,气氛沉凝,一路沉默颠簸到村庄。
江知微胃部翻滚,小脸发白,萧著率先跳下车伸手去接她,之后提起行李,江知微要帮忙被拒绝。
看得李婶发笑:“妹子,你就让他拿吧,男人家有的是力气。”
江知微扯出一抹笑,“那婶子,我们就先走了。”
“诶!我们家就在村头,妹子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天边残留着的夕阳被暮色一点点吞噬,脚踩坑坑洼洼的黄土地,炊烟袅袅。
简陋的土坯房四处漏风,围着不足一米的矮墙,屋内木板床上的中年男人一头银丝,脸色通红,挂满细汗。
“爸!”
萧乐眼圈发红,守在床边,手里拿着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