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我们小洁很乖的。」
老师走后，我走到妈妈身边，难得开口道
「我想读书，妈妈。」
我妈先是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才一把将我拉进厨房，拉着我的手说道
「小洁啊，妈是这样想的啊，你这样子就算读了初中也上不了高中的，不如早早下来帮爸妈做点事情。」
「我什么样子？」
妈妈躲避着我的眼神，我据理力争道
「妈妈，我会读书的，他们考的试卷我看了，我能比他们考的都好。」
「姐姐初中的书我也看了，我过目不忘的，她的那些课文我都会背的。数学那些我觉得也不难，只要正常上课我就一定能考上高中。」
「妈妈，我想上学，我要上学。」
妈妈似乎有点动摇，可她很快又摇了摇头。
「小洁呀，你听妈妈说。」
厨房门被一脚踢开。
十、
「说什么说？」
我那六七十岁的奶奶，脚劲真的很大。
我看着摇摇欲坠的厨房门，往后退了一步。
「臭丫头还想读书呢？怎么？看你姐姐马上要去城里上学了，你心里不平衡的。」
「那你怎么不会投胎呢？你投胎做个独生女不就好了吗？」
「赶紧别读了，一个小学都让你心读野了，再念下去还得了？」
可是我原来就跟姐姐一样是个独生女啊。
是你们想再生一个所以不让我说话，让我做个笨蛋的呀。
我原来根本就不懂，为什么我明明会说话却只要说话就挨打。
我也不懂为什么明明题目都会做，可做对了反而要挨打。
别的小朋友都不是这样的啊。
他们如果口齿伶俐是会被请去做小主持人或者去参加演讲比赛的。
他们如果考试考得好，是会被发奖状、是会有奖励的。
后来有人嘲笑我，说我这么傻，怪不得有弟弟。
不，他们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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