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雪大,还望大小姐和世子回去吧!”
“你混蛋!”秦倩愤怒的骂道,下意识扬起手中马鞭,狠狠的对准了林轩。
“阿姐,不要,不要打大哥。”
就在此刻,旁边的秦安开口道。
“大哥在这苦寒的御马监待了三年,对我们有气,对侯府有气是应该的。”
“你若是敢打大哥,怕是大哥再也不会原谅侯府,原谅你了!”
听到这话,林轩看向自己这个劝架的弟弟,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
自己只是不想回侯府,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而已,何时说过自己对侯府有气了?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不原谅侯府呢?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一旁秦倩一脸的不屑:“就你,也配对侯府有气?”
“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安儿流浪在外一十八年,你锦衣玉食享乐了一十八年?”
“如今,不过是在御马监受了三年罪,这就有气了?”
秦倩直接出言讥讽,原本眼神残存的那一丝愧疚,此刻也被浓浓的鄙夷所占据。
无奈的林轩,不由摇了摇头,秦倩说的没错,他是锦衣玉食了十八年,但并非享乐了十八年。
但这一十八年不是一直享乐,十八年间,他以平西王为目标,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武艺冠绝同辈,在文宫更是跟随夫子著书,被夫子誉为二代文采第一人。
而后跟随平西王泗水关大战,先登夺城,身上六箭=十四刀,七处致死伤口,死里逃生,血流了一半,每当潮湿天气,他的伤口便疼痛难以自制。
一切的一切,他只想为侯府争光,撑起侯府的天。
只是,无论是他刻苦坚持的文韬武略,还是为侯府建功立业受到的苦难,在此时的秦倩眼中,却只是享乐了一十八年。
幸亏为奴这三年,他已经对侯府的人没有了丝毫念想,若是之前的自己听到这些话,难以想象会崩溃成什么样子。
“是我不识抬举,奴才草料还没有喂完,还望大小姐和世子恕罪!”
林轩不想去争辩,当然,争辩也已经无用。
当一个人不被爱的时候,哪怕你坦露出自己为爱受过的伤痕,换来只有嘲笑伤疤的丑陋,而不是内心期盼的心疼。
“给我站住,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跟我们回去还是不回去?”
秦倩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强硬。
“恕我难以从命!”
话音落下,林转身就走,没有任何一丝的迟疑。
若是能够选择,他宁愿和侯府没有任何一点关联。
“啪!”
下一刻,一道震天响的鞭笞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