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信守承诺,将贞儿送回家后便将卖身契送了过去。
大夫已经施过针了,只要再喝上几贴药,贞儿的命算是保住了。
我端着药进屋时,林砚已经回来了。
他兴致冲冲和贞儿说话,完全没注意到贞儿的喘疾还未痊愈。
看见我进来,林砚冲着我笑。
“清清,你知道吗?今天冯举子将远儿收为徒弟,我就说远儿天资聪慧,未来必胜于我啊!”
林砚一脸骄傲,脸色红润,和身后因病脸色苍白的女儿形成鲜明对比。
可怜我的贞儿刚从鬼门关走出来,大夫说过施针后病人几个时辰都心肺不适。
看着女儿虚弱的脸庞,我不禁心里发酸,她明明如此不适却还要强行陪着林砚说话。
林砚满心满眼都是林远母子,哪里看的到贞儿!
我没有搭理林砚,轻柔地将贞儿抱在怀里一口口喂药。
眼泪不禁滑落。
药很苦,连我这个大人都觉得,小小的贞儿却乖巧地一口口喝下去。
“贞儿苦了你!是娘没有用,害的我可怜的贞儿小小年纪遭了大罪!”
贞儿濡慕地看着我和林砚,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牵着林砚。
“只要爹爹娘亲都在,贞儿不怕苦!”
说完,贞儿小心翼翼看着林砚。
“爹爹,今晚可以留在家里陪贞儿吗?”
林砚面庞有些许犹豫。
“贞儿,这个爹爹尽量回家好不好?”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我和贞儿才是他的妻女,他却心心念念寡嫂和侄儿。
连贞儿出生那天,林砚都不在家里。
他说,嫂嫂和侄儿孤儿寡母在家害怕,便丢下即将临盆的我去照顾嫂嫂侄儿。
好像我和女儿不是孤儿寡母一般。
我拼死生下了贞儿,林砚只是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回去照顾生病的侄儿。
好似林远才是他的亲身孩子。
我冷笑一声,林砚讪讪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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