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莲惊叫着扑上来,颤着手把她抱在怀里:“瞿芙宁,你疯了吗!”
傅云深匆匆赶来,一脚踹在我心窝。
“哪里来的贱妇,竟敢对我儿下此毒手!”
他双眼通红,不由分说地就要让人把我拖下去乱棍打死,却又在看清我的脸时怔愣住。
“芙宁,怎么会是你?”
赵茹莲哀声痛苦,“芙宁,我知道你怨夫君没带你来京城。可你为什么不冲着我来,要来害我的女儿呢!”
“夫君早就跟我说过,等到院子收拾好了就抬你为贵妾…我们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
她不要命地往上身上扑,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给她女儿报仇。
甚至到了这时候也没忘记反咬我一口。
两旁的侍卫冲上来将我和婉儿按在地上,高高举起棍棒。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他们无不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杀了我这个罪魁祸首才肯罢休:
“听着夫人的意思,这女人还没被纳为妾,那不就是个通房吗?身为通房却不能老实本分,反而因为嫉妒主母犯下这等恶事,按律应该浸猪笼!”
“宰相夫人和小姐何其可怜?她们什么都没做就沾上这等污糟事,不把这行凶的贱人处死实在是说不过去。”
一个身戴官帽的男子更是掏出腰牌,想当场把我打死。
“谋害朝廷命官家眷,是要诛九族的死罪。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最后一刻,傅云深挡在了我面前。
他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叹息道:“芙宁毕竟是我的通房,只求诸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让她割去舌头赎罪也就罢了。”
冰冷的匕首被扔到我面前,吓得婉儿慌乱大哭,“娘亲,这是怎么了?爹爹在做什么?”
傅云深皱眉道:“你娘亲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芙宁,留你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你莫要再胡闹下去了!今日过后,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我会给你找个院子,你若肯安分些…”
说话间,他又要伸手拉扯婉儿,却让她更加害怕,颤抖着缩进我怀里。
我淡然一笑,抱着她平静地看向傅云深:
“傅宝儿自作自受,我为何要受罚?”
“傅云深,你说我只是你的通房。那你怎么不告诉大家,若不是我这个通房熬坏眼睛、刺破双手,你又是哪来的银子上京赶考的?”
“五年前你便中了状元,却任由我们孤儿寡母在淮县挣扎求生。你可知前年的那场灾荒,我的婉儿险些就被人掳走做了盘中餐!”
可笑的是,掳走她的那贼人都嫌她骨瘦如柴,将她丢弃在半路上。
听着我字字泣血一般的哭诉,傅云深脸色陡变,赵茹莲顿时顾不上傅宝儿,踉跄着叫人来堵我的嘴。
“贱人,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大家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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