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走后,我的生活越发沉闷、孤寂,一心扑在审案、断案上,大理寺的诏狱是我待得最多的地方,时间久了,我的身上竟然也有了诏狱里那阴郁的气息。
我常年板着脸,不说笑,我知道,别人背后叫我“冷面阎王”,说我是“酷吏”,那又如何?
对待犯人,难道还要和风细雨?
敏敏走了九年了,母亲一直催着我再娶,一开始我是放不下敏敏,后来,后来我办案越来越多,得罪的人越来越多,算了,心无牵挂,才能走自己的路。
九年过去了,母亲再忍不住,她以死相逼,我若再不娶妻,她便死在我面前,实在不行,纳妾也可,总要为陈家留个后。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敏敏,我对不住她,又要娶妻了,望她不要怪我。
头顶忽然传来清脆的声音:“喂!
你想吃枇杷?
接着!”
一只金黄的枇杷砸进我怀中,一个女子笑盈盈的脸庞在密密匝匝的枇杷叶后闪现。
我吓了一跳,这是何人?
那姑娘摘了一大捧枇杷,溜下树来,将那枇杷递给我,我没接,喝问她是谁,怎么在这。
大约是我的态度太过严厉,她有些生气:“不吃拉倒!”
原来她是小孤山铁索庵的,我记得那个庵很小,城里一些大户人家,偶有犯了错的女子,会被送进去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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