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时候,爸爸妈妈和叔叔们在家里打了一宿麻将”,杨子晴脸色煞白的对我说,“从那天开始,一到晚上,我爸爸都会听到骰子落地的声音,就好像有个人在客厅里玩骰子。我们都听不到,只有我爸能听到,因为这个,他很害怕。过完年之后,他不敢在家住,就搬去了我二叔家,结果还是一样,每到半夜,就听到骰子的声音。我二叔和三叔为此找了很多人来驱邪,每次都是管一两天用,然后就又是这样……您看着我爸好像没事似的,其实他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我看了杨焱一眼,老头已经吓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走过去,用手按住他的后心,轻轻揉了几下。杨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转身拉住我的手说,“锦爷,我糊涂!我应该昨天就让你来家里啊!”
“叔叔,您没错什么,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说着从杨子晴手里接过骨片,“这棵树代表的是杨家长子,而实际上,您是杨家的第一个儿子,所以这树就影射您了。这骨片叫鬼头魇,埋在这里,它会不断的招女鬼到您身边,它们也不做别的,就是不断的在您身边玩骰子……”
老头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幸亏杨淼扶住了他。
“难怪呢,我说怎么找了那么多和尚道士驱鬼都没用,原来是他搞的鬼!”杨森咬牙切齿,“姓韩的,我饶不了他。”
他口中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让他们用血浇树的风水先生。
我摇头,“三叔你误会了,这不是那个人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老哥仨都是一愣。
“那位风水先生和你们杨家是父子两代的交情,他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我看看那两棵杨树,“他让你们用血浇树,虽然做法很冒险,而且很邪,但是情有可原。如果这两棵树死掉,不但杨家有倾家荡产之祸,而且恕我直言,除了二叔之外,你们老哥俩都会有性命之忧。那位先生的做法,虽是邪术,但也是出于公心。”
“为什么二哥没事,我和大哥却有生命危险?”杨森不解。
“因为这两棵树代表的是杨家的长子和幼子”,我解释,“二叔处在中间,所以不会有事。”
“那这东西是谁做的,锦爷你能看出来么?”杨淼赶紧问。
我看他一眼,平静的一笑,“这个……我看不出来。不过不重要,找到问题的关键,解决了就是了。经过这番折腾之后,估计那个人气也出了,应该不会继续再害杨家了吧。”
杨氏兄弟听我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杨淼感激的看着我,“该怎么办,我们听您的!”
我回头看看那两棵杨树,想了想,对他们说,“好,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把它们处理了吧。”
我让杨家人离墓地远一些,然后围着大杨树转了一圈,看准一个位置,用龙形刀使劲刺进树皮,向下一划到底。锋利的龙形刀将树皮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一股殷红色的血气慢慢涌了出来。
当然了,这血气杨家人看不见,只有我和秦虹看得见。
秦虹一皱眉,“灵物就是这两棵树?”
我看她一眼,不置可否,接着又在小杨树上如法炮制,也划开了一道口子。
血气一样涌了出来。
我默默的观察着两边的血气,约莫五分钟之后,大杨树的血气开始变淡了,我迅速走到大杨树跟前,在根部往上约三十厘米处,用刀横着一切,树皮上的口子变成了十字形,一股黑气涌出,上面的血气顿时止住了。
这时,小杨树的血气也开始变淡了。
我站起来,走到小杨树前,凝神看了一下,它的黑气在离地约一米的地方。我看准位置,用刀迅速的一划,黑气涌出,血气随即止住了。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又仔细检查了两棵树上的口子,确认没问题之后,把龙形刀交给了秦虹。
“哥,那黑气是什么?”秦虹问。
“这地方地气很旺,两棵树得到了地气的滋养,又喝了人血,它们不想做树,想做人了”,我说,“这两股黑气是它们的精气,幸亏这是咱们来得早,再晚来半年左右,我也拿它们没办法了。”
“它们真能变成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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