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覃川不是没事做，他大可以拉来小美，大壮组个队，轻轻松松吞噬几个系统，顺带光顾各国彩票四处考察民俗，他们可以躺在游艇上钞票塞满的游泳池仰望星空，也可以选择当个归化特工在贫民窟飙兰博基尼拯救世界。

但是现在覃川在干什么呢？想着些有的没的，前一秒认清现实知道李乐乐是和自己缓和关系，客套一下，下一秒已经想好孩子名字叫什么。

出于礼貌起见覃川没愣太久，他知道自己被两个世界的事混淆了记忆。至少在这个世界，她真的只是来寒暄。

“这不是找不到灵感了乱写一通嘛。

“而且我把你写得特别漂亮，你就大人有大量，吃个大龙虾就把这事忘了吧？覃川并不想再纠缠在这个话题，虽然双方都已不再尴尬，但他告诉自己，都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能那么幼稚把别人卷进去。

那就越过山丘，越过时不与人的哀愁。

“大美女近来可好？在高中就把我们班迷得不要不要的，现在更不得了，追你的人能从天安门排到凯旋门吧？

“哪有，开学那天我爸开车来，吓跑了一堆登徒子，现在只能说是“谈笑有鸿儒，被迫环高富帅交际。

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别开玩笑了，真对你有意思的女生回答这种问题只会说“没办法，没人看得上，还单着之类的，而不是近似炫耀地和你聊近况。

想到这，覃川理顺了混乱的思绪，就当是正常的寒暄完了，也可以说是逃避吧，覃川只想礼貌但迅速地结束话题，难不成留在旁边听她的罗曼提克史？然后继续和她应聘移动刷卡机职位？还是邪魅一笑拿出重生者的自信，把彩票砸她脸上叫她说出梦想？拜托，这只是正常的同学交际，他可没有奇怪的癖好，更何况死神的镰刀还勾在他脖子上。

“看到大壮了吗？我有事找他覃川已经非常直白了，他就是说完该说的恭维，给完该给的面子，溜了。如果可以的话，覃川希望他能记住这里的每一张脸，珍藏和他们每一段故事，却没有任何人想起他。

虽然他是个可怜人，但是他觉得自己不可怜。

“在厕所那边看到过他。

“好的谢谢。谢谢他自己配合别人达成指标似的交际。说完那一瞬间，覃川还是掩不住心底的落寞，仿佛又回到高中时期，开始看着脚走路，不敢抬头看别人的眼睛，被大壮取笑为：

“此面向敌！

“怎么了？又拿你头油熏人，难不成轮到我去打爆什么什么婚车车轴了？大壮正直的脸庞上，小眼睛不停地闪烁。

“在这干嘛呢？不三人聚一聚，搞搞事情？覃川抬头岔开话题。

“就差你了，过来吧。说完大壮拉着覃川瞬间来到一间教室；他们高中上课的教室，小美也在。

覃川疑惑道：“怎么回事，现在反而那么大阵仗。

大壮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的能力是空间跳跃，也是瞬发无CD，无副作用，但是必须是我脑中能具现出来场景才能跳跃成功，且有概率跳跃到场景一模一样但是不是目标的情况，算是跳跃到平行世界里我可能到达的地方。可以在小美的帮助下变成时间线跳跃，跳跃到合适的地方改变原有时空轨迹。

“这并不是说我们就无敌了，刚刚小美预测到有掌控因果和心理操控的人联合在一起即将对她造成威胁，她也主动预测到不止她一个人有类似预言能力，具体是谁只能预测到编号，我的空间跳跃也有上位替代，小美说我可以找一个预言类的能力吞噬来进化能力，如果找不到就等她什么时候玩腻了再给我。

“小美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几乎没有自保能力，自己又不经常主动预言，刚才就是，被动预言被包围在厕所里，她竟然叫我想象女厕所是什么样子，要我救她出去。

“我……大壮露出了比肩《包青天.铡美案》里看到虎头铡的惊恐与冤屈。

“不用说了，理解，理解三家住的近，打小就是小美粗枝大叶，每每闯祸了要他哥俩顶包，分锅，哥俩只能说是习惯了。

“你们以为这个能力好用啊？又不是固定视角一直看到不久后的情况，我怎么猜得到那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我怎么预得到

“再说我就把彩票还给我哥俩赶紧互相指责，玩闹一会后。

覃川道：“所以我们只能逃是吗？小美最多能预言到使用的能力和使用者编号，直接预言几号的工作场景，异常的发生源头之类的也不行，安全屋也没有用，还是会被因果之类的能力缠上。

小美接着说：“不只是因果，还有这次心灵操控的能力，两个加起来才对我们有威胁。

小美补充道：“这种心灵操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之间互相传播，其上附着的因果之力会使得心灵操控的效果只对我们这些超能力者生效，比基因炸弹还精准。

覃川问道：“怎么个传播法？飞沫传播？

小美道：“是接触，也可能是对话，两个人之间建立稳定的因果关系后就能无消耗的复制传播只对超能力者生效的心灵操控。

大壮默默带上了口罩。

覃川却听出了端倪。

“系统，超能力者没有系统功能的吗？不然听起来怎么像是自己摸索总结的经验。

“权限不足。

问了白问，不过系统流小说不止他一个人写，相信会有其他人和他一样有系统，没有系统的超能力者大概是在小说里没有出现系统，覃川开始期待有系统的超能力者是个什么怪胎。

大壮怀疑道：“那岂不是能顺着网线来传播？稳定的因果关系也太难理解了吧？

小美解释道：“就像是你借我钱，你借的越多我们之间因果关系就越稳定，大概会影响传播时间吧。

“我刚刚被动发动了能力，警告我很快整个世界都要被精神瘟疫覆盖了，现在我们要赶紧做出选择了。在同学聚会现场建立稳定因果关系简直不要太容易。

“要么现在一起逃到格陵兰岛现场建雪屋，要么留下一个回去当卧底。

小美看向覃川，现在确实是覃川做决定的时候。

覃川对小美信任自己的感觉很受用，他猜到小美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系统流，某种程度上不会被操控。要同伴去当卧底也确实很冒险，总好过知道同伴有能力做却不让做。

于是覃川道：“没啥好说的，毕竟大家都不是小说主角，没父没母，我总得回去带个话，不然明天头条是三个年轻人在宴会上离奇失踪，碰巧监控损坏，搞出个人口拐卖大新闻，那直接就在国外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