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
我:「???」不是吧,被催婚了。
但我兄长在这个年龄已经订亲了,也可以理解。
31每天上课,我照例在拔狼毫的毛。
从前是百无聊赖地拔,如今是心事重重地拔。
宁长乐照例要来阴阳我一下,说古代女子不过如此云云。
傅疏桐提问我:「百家争鸣是哪几家?」我瞥了她一眼:「阴阳家。」
他顿了一下,等我继续说出答案,但我没了下文,他又平和地问道:「代表是?」「宁长乐。」
那位冲破封建桎梏的贵女一拍桌子,咬着牙道:「你在阴阳我?」我道:「明明是你阴阳我阴阳你。」
「分明你阴阳我阴阳你阴阳我。」
傅疏桐眉头拧了拧,用戒尺敲了几下桌子。
她嗤笑一声,偏过头不理我。
我道:「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傅疏桐淡淡瞥我一眼:「谢皎皎。」
我立即噤声。
散学后,傅疏桐立在我身侧,道:「不必与她计较。」
我很认真地对他道:「可是我无聊,我喜欢计较。」
他默了默,然后道:「殿下,你这让臣很难办。」
我仰头看他,他生硬地改了口,这三个字由他的嗓音念来清冷又动听:「谢皎皎。」
我道:「少傅,其实我们也不必如此互相折磨。」
他问:「何出此言?」我站起来,他本来立在木桌旁,此刻与我挨得极近,冷香萦绕,我一伸手,便能触碰到他腰间的玉佩。
他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一步。
我继续道:「我已经及笄了,不过尚未许人,才继续上课。」
其实还有个原因是我年年测验过不了,不过我不说,不丢这个人。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要停了课业,择驸马?」我摇了摇头,然后口出狂言:「少傅,要不我们凑合着过吧。」
他的目光移向窗外,然后轻声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他脸红了,他没骂我,说明有戏。
我说:「那好吧,少傅。
今天的课业我交不了了,因为课没听。」
他的目光移回来了,带着几分无语几分恨铁不成钢。
「……谢皎皎。」
我装的,我听了。
但一天不惹他生气,我浑身难受。
最近城中的新闻都是关于宁长乐的,她这个人很狂野,很会放狠话,她扬言整个长安城的士人没有一个能打的。
她在城中搭了擂台比诗文,第一个上场的是很不服气的上届进士,他挽了挽袖子,露出一胳膊肌肉,然后气若洪钟道:「谁说文人不能打?」他一路向前,势如破竹,逼得宁长乐节节败退,慌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打!」肌肉进士迷惑了:「那是哪个打?」她道:「是文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