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云心情极好的把苏茉送回知青点。
“苏同志,你看,这大伙都已经等着吃我们的席了,我们这进程要不要提一提?”
苏茉瞪了他一眼。
杨素云痞痞的笑道:“是是是,都听苏同志的,苏同志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一切尽在不言中,杨素云知道是可以准备起来了。
“你赶紧进去,躺着再休息会儿。我趁着没下工,去帮我老娘干点活。你也多休息两天,把身体养养好,不急着去上工,秋收也快完了。”
干农活的累,谁干谁知道,反正他打小就不爱干。结婚后,他可不让她干了,反正他的津贴养她绰绰有余。
“进去吧。”杨素云催着苏茉进去休息。
他得赶紧去跟他娘商量商量,长这么大,他难得有个看对眼的,可不能委屈了她。别人有的,她必须有,别人没有的,她也得有。
杨素云已经开始在脑中盘算着结婚该置办些什么了。
72条腿什么的,他的新房基本上都有了,东西两间房都盘好了炕,炕琴什么的也早就打好了,还做了大衣橱,炕桌、凳子什么的都是齐的。
对了,还少一个梳妆台,他媳妇一看就是个爱俏的,这个必须给她备上,得尽快叫木匠打……
至于大三件,得先问问家里有没有备好票,没有他得赶紧想办法去弄,到时候直接带她进城买。
还有就是结婚证,得赶紧给部队发电报,让首长赶紧批,算了,还是打电话快一点,到时候直接去打个电话。
结婚照也要拍,不仅要拍结婚照,还要给他媳妇单独拍几张,到时候他带到部队去,想了就看看。
他现在才副营级,要正营级才能申请家属随军,他还得好好努力,让她能早日随军……
杨素云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干劲,再催了苏茉进去休息后,脚一蹬,又一溜烟走了。
苏茉看着风风火火走了的杨素云,一阵无语。
难道这就是这个时代人的特征,做事都是风风火火的?
苏茉叹气。
她虽然想得开,但真到了这一步,还是有些彷徨的。毕竟,婚姻是人生的大事。
要不就嫁了?
这个年代的人,不都是看对眼了就可以结婚吗?既然都到了这里,那就入乡随俗呗?
不管哪个时代的眼光来看,杨素云都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副营级的军官,津贴肯定不低。有自己的房子,结了婚不用跟公婆同住,婚后也立马分家,也不用怕跟妯娌家长里短的有矛盾。
就连不在家这个唯一的缺点,对她来说都是优点。
房子有了,问题也解决了,实在是再好不过。
最主要的是,杨素云长得真挺对她胃口。
食色性也,她也不过是个正常的女人啊……
苏茉掩面,甩甩头,转身回了知青点。
知青点是一排5间的土坯房,中间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也是平时有人来,待客的地方。左边两间房是男知青住的,右边两间女知青住。
门口还有一片很大的菜地,种了不少青菜。厕所则在菜地的角落,是个用茅草搭成的茅草房。
整个知青点和菜地,都用竹篱笆围着圈了起来,只在前方留了一个进出的大门。
苏茉凭着记忆,找到了原主住的那间房。
这个年代的农村,很少有锁门的习惯,知青点也是这样,房门只是栓了起来,并没有上锁。
苏茉拉开门栓,推门进去。房间很大,里面盘了一条很长的炕,估计睡五六个人不是问题。现在知青不多,三个知青睡一间房,倒是十分宽敞。
苏茉这间房住的,都是跟她同一批下来的。她们来的时候赶上秋收,根本没时间去置办东西,所以房间也没有柜子之类的。
只能跟老知青借了两条凳子,找了几块木板拼成一个简易的木台,把行李先放在上面,常用的则放到炕上。
苏茉找到原主的铺盖,上面叠放着她前几天洗的衣服,想来是两个室友帮她收的。
她们刚来,都不适应,互相扶持鼓励,所以关系还不错。
原主当初匆忙下乡,并没有准备什么,铺盖也很简单。只是在炕上铺了个草席,然后在草席上铺上床单,一张夏天用的薄被,类似后世的空调被那种,连枕头都没有。
也不知原主那娇小姐是怎么忍下来的。
原主下乡的时候,是带了两个皮箱来的。两个皮箱,一个在炕上,一个在木台上,一大一小,都挂了锁。
苏茉虽然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大致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还是自己亲自清点一下有存在感。
最主要的,是那两本巨额存折。
看书的时候,书中并没有写具体数额,只用巨额带过。
而原主,存折和房契是苏父在她临下乡前才匆忙塞给她的。她塞进夹层后,还没来得及看人就没了,所以原主也不知道是多少钱。
苏茉真是好奇极了。
凭着记忆,苏茉在原主放在炕上的那个皮箱的暗兜里,找到两个皮箱的钥匙。
苏茉先打开大皮箱,在夹层中拿出那两本存折,忽然有点紧张。
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姐妹们!
两本存折,一本看着有些旧,应该是用牛皮纸制作的,表面粗纤维材料清晰可见。上面写着“活期储蓄存折”几个字,上面还有一个花纹,下方一行小字,只是有点褪色了,她没看清是什么。
50~60年代存折封面
一本比较新,橘黄色封面,上面有一段伟人语录,下面印着红色的“活期储蓄存折”几个字,在下方是黑色字体的“中国人民银行海市分行”。封底也印着了一段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的摘要。
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
70年代存折(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苏茉先打开新的那一本,户名上写的是莫玉蓉,原主的妈妈,下方还有银行的盖章。右方是手写的记录,只有三次存入的记录,并没有支出的,每个记录后方都有记账和复核人员的盖章。
苏茉看了一下,一次是70年1月存的,一次性存了2000元;一次是70年10月存的,存了500;最后一次是71年6月存的,也是存了500元,一共3000元。
应该是原主父母这些年攒下的钱。在这个100块钱都很多的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苏茉又打开旧的那一本,户主写的是苏仲黎,原主的祖父。右方手写的存入支出的记录就多了,有好几页,苏茉翻了一下,最开始的存入是57年,应该是公司合营后发给资本家的股息,第一笔存入就有两万多块。
此后几年,都是只有存入的记录,但60、61、62这三年,却有多次的大笔支出。苏茉有原主的记忆,知道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原主祖父曾多次托关系从国外采购了许多粮食,捐赠给周边的贫苦百姓。
也就是这三年的劳心劳力,让苏仲黎在63年一病不起,与世长辞。当时,苏仲黎的葬礼,海市许多重要的领导都来了。
存入的记录一直到66年,前面的股息在那三年基本已经被苏仲黎取光了,存下的只有后面几年的,但也有近八万块。
八万块在这个年代什么概念,只怕比后世的八千万还多。
有这八万块做本金,在那个遍地捡钱的年代,杨素云哪怕是头猪,也能起飞吧。
苏茉的拳头硬了,对杨素云这个女主,真是一点好感都没了。
杨素云拿到存折的时候,原主的伯父可是还没出事的,这么巨额的存折,她竟然不寄回给人家,而是自己昧了下来。就算她没有原主大伯的联络方式,她爸爸也是认识原主大伯的,肯定会有。
真是旷世白莲的一家人。
曰(yue)了!
从此路转黑!
看完存折,苏茉又清点起原主的钱票来。
苏茉把钱票从两个箱子搜罗出来,数了数,一共1035块四毛。本来是1045块四毛的,看病的时候拿了10块,哦,还欠了杨素云5块钱,那就是1030块四毛。
在这个年代,算是个富婆了。
票呢,厚厚一沓,五花八门,侨汇券、工业券,粮票肉票油票蔬菜票,糖票布票鞋票棉花票等等都有,甚至还有奶粉票和手表票,只是大部分都是海市专用的,全国通用的很少。
在这个凡事都要票证的年代,没有票,有钱也花不了。
苏茉忽然有些愁,看来还是要去黑市弄点这边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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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哥的儿子,高个的是二哥的小儿子,5岁,叫陆国梁。矮个的是大哥的儿子,4岁,叫陆国强。”
苏茉莞尔,他们一家的名字,都挺有时代特色的。
“我们的名字,都是我爷取的,他是一位参加过抗战的老红军。我们的名字,都寄托了他的期盼。我大哥……”
这时,陆伯鸣掀开门帘,从屋里走了出来,陆长征看到后,赶紧跑过去扶他。
老人家一头银发,面容刚毅,身量很高,因为年老和伤痛,整个人很瘦,但还是给人一种英武之感,可见其盛年时的风采。
老人家穿着一件青灰色的老款军装,军装上还能看到轻微的折痕,应该是听到苏茉的声音后,才拿出来换上的。
哪怕有陆长征扶着,但老人家步履还是有点微跛,虽然他已经极力走正。
左边的袖管空荡荡的,显然早就没了左臂。
苏茉怔怔的看着,仿佛看到了从战火中走出来的革命先烈,看到了那些把一生奉献给这片辽阔大地的英雄。
苏茉抬起手,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敬了一个她能做到的最标准的军礼。
她想起之前听过的一首央视改编歌,有句歌词唱得“我多想,伸手紧紧拥抱你,告诉你,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百年前你梦想中的那个新中国,有多美丽。”
陆伯鸣看着那个眸含热泪,敬着军礼的姑娘,也抬手回了一个军礼。
小丫头眼中的敬意,是很真挚的,并不是为了博取好感的刻意伪装。
他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一种传承,一种告诉他们这些老家伙们:“放心吧,你所期盼的我们都会替你去实现,总有一天,你想要的盛世我们会创造出来”的使命的传递与继承。
本来,他听清安媳妇说小姑娘看着挺娇气的,还有些担心。但现在,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小姑娘虽然长得娇气,但她眼中的坚毅,却是许多人都不能及的。
陆长征也很是触动,如果说他之前对苏茉的喜欢,更多是在荷尔蒙推动下的男女之情的话,那现在对苏茉,他是真正入了心了。
因为这个女人,她懂他。
懂他选择去参军时的那份感情,那份理念,那份坚守。
当年,他放弃上大学,选择去参军,有多少人不理解。包括他的爹娘,都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放着可预见的大好前程不要,而要去当兵。
但苏茉敬的这个军礼,让他知道,她是懂的。
他为自己的余生,能有一个自己喜欢又懂自己的女人相伴,而感到幸福,那种真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幸福。
于是,陆长征也敬了个军礼。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但他们却都默契的懂了对方的意思。
最终,还是陆伯鸣的咳嗽声,打断了这互敬的场面。陆长征赶紧放下军礼,伸手去扶他。
“老了!没用了。”陆伯鸣无奈的笑了笑,又招呼苏茉:“苏知青,里面坐。”
苏茉放下军礼后本也想去扶他的,但看到他另一个空荡荡的袖管后,生生忍住了欲伸出去的手。
“好,谢谢陆爷爷。”苏茉冲着他笑道,只是这笑里,掩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
因为异能的原因,她对生机有极强的感应力。这个老人生机已经很弱了,只怕真是时日无多了。
刚才的军礼,显然耗费了陆伯鸣不少力气,在堂屋坐定后,他明显已经没有刚才精神了。
“长征,你娘昨晚煮了花生,去拿些过来给苏知青尝尝。”陆伯鸣指使陆长征。
苏茉连忙摆手,“不用,陆爷爷,我吃过早饭的。花生留着给孩子们吃。”
陆长征看向苏茉,见她神色,知她是真不想吃,便道:“爷,不用了,她不是客人。”
陆伯鸣也不坚持,花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实在没什么好招待的。
“你是叫苏茉是吧?”
“是的,陆爷爷。我母亲姓莫,原本父亲给我取名苏莫的,但母亲觉得“莫”字女生用不好,就改了同音的茉莉的“茉”字。”苏茉说起名字的由来。
“父母伉俪情深,很好。”陆伯鸣想起自己已逝的老妻,他这一生,无愧天地,唯愧对她。
苏茉一笑,苏廷谦和莫玉蓉感情确实很好。
“希望你们以后也一样,你和长征,都是好孩子。”
陆伯鸣一直忍着,但说了几句话后,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陆长征忙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半晌,陆伯鸣才停止咳嗽,对陆长征道:“你去我房里,把炕琴最里边柜子的木匣子拿出来。”
陆长征很快去把匣子拿了出来,交到陆伯鸣手上。
“我陆家祖上,也曾是乡绅,只是后来日子动乱,没留下什么东西。前些年日子苦难,就更不剩什么东西了。只留下这一对镯子,是当年我和你们奶成婚时,送给她的。”
陆伯鸣从匣子里取出一个被手帕包裹着的东西,层层掀开后,里面是一对水头挺不错的翡翠手镯。
陆伯鸣唤苏茉过来,“闺女,这镯子一个给长征他娘,一个给你。只是如今,这东西戴不得,等以后能拿出来了,你再戴着。”
苏茉连连摆手,“陆爷爷,我不能要。”
这种传家的东西,不应该都是交给长子长媳的么。
“闺女,拿着。”陆伯鸣顺了一回气,才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当爷奶的,给自家孙媳的,你得收。”
“我希望这东西,可以在陆家传承下去。这东西,只有交到你们手中能做到。”
交给其他人,说不定很快就会变卖了。
“有空的时候,可以给孩子们说说他们太奶,是一个多么勇敢坚毅的女子。”陆伯鸣抚着手镯,眼里有着深深的怀念。
如此说,苏茉便明白的,也不推辞了,郑重的接了过来,应诺道:“好,我会的。”
陆伯鸣欣慰的笑了,摆摆手道:“你们去忙吧,不用陪我。我老骨头了,坐不久,得去躺着。”
陆长征赶紧把他爷扶回房内。
只是,刚才陆伯鸣交代遗言一样的说法,让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虽说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但越到接近的时候,反倒越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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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公社发生的一切,杨素云和苏茉并不知情。
到了县城后,两人直奔邮局。苏茉是要寄信,杨素云则去给部队打电话。
“是给家里寄信吗?”杨素云问。
“嗯,给我大伯寄,我大伯在桂省的部队。”
既然都要结婚了,苏茉也不准备瞒着杨素云家里的情况,但也不会全说。毕竟,这个男人,也只认识不过两天。
“要不要给家里拍个电报,说一下结婚的事?”
“不用,我父母跟我脱离关系了。”苏茉没有多说,但该透露的信息还是透露了。
若这个男人要反悔,也没什么关系。
“别怕,有我。”杨素云偷偷握了下苏茉的手,给她安慰。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正确认又是一回事,杨素云不禁有些心疼苏茉的遭遇。
恰好这时,县革委会的人开着车从邮局门口呼啸而过,车上还有两个五花大绑胸前挂着牌子的人。
杨素云瞬间更心疼了,他不知道未来岳父岳母什么情况,但可以想象那段时间,他媳妇有多艰难。一个从小就被如珠如宝宠着的人,一夕之间整个家都散了,自己还要到遥远的地方下乡当知青。
该有多难过!
“放心,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等风声过了,我再帮你打听情况。”杨素云小声保证。
苏茉没想到杨素云不仅没介意,还要帮她打听父母的情况,不禁朝他感激的笑了笑。
“谢谢你,陆同志。”
“你是我媳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杨素云说的坚定。
这个年代,邮寄书信,本埠是4分钱,外埠是8分钱。所以邮票面值,大部分都是4分和8分的,也有少量22分、43分、52分等面值的。大面值的邮票都是用于国际信件,22分是国际航空信的邮票。
在国内,如果距离较远,就要多贴一张8分的邮票。如从黑江省寄信到桂省,则需要贴2张8分的邮票。
22分面值的邮票
52分面值的邮票
因为以后准备给各报社投稿,苏茉直接一次性买了50张8分钱的邮票,花了4元钱。然后又在邮局买了50个信封(2分钱一个),10本信纸(一毛钱一本),2瓶墨水(0.24元一瓶),加上买邮票的钱,总共花了6.48元。
杨素云打完电话出来,见苏茉买那么多信封信纸,以为苏茉是买来以后给他写信的,愉悦的伸手拿了过来,自己提着。
县里的供销社离邮局不远,杨素云把东西挂在车把手后,两人直接推着车走了过去。
“我想买些棉花,可是我的票不够,你知道哪里有自由市场吗?”苏茉小声的问。
这次先探探底,下次自己来就知道门路了。
杨素云嘴角微微抽搐,看来他媳妇也不是个乖觉的,看她这熟门熟路的样子,估计在海市没少去黑市。只是他媳妇这样貌,去黑市实在太不安全了。
“我今天穿着军装,不太方便去那个地方,你需要多少棉花?”
杨素云并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并不排斥自由市场。供销社没得卖,又赶上要用的时候,可不就得去那个地方。
苏茉算了算,报了个数:“大概要30斤吧!”
杨素云吓了一跳,他媳妇这是要干啥?她知道30斤棉花有多大吗?他今天骑的是自行车,可不是拖拉机。
“媳妇,你这是要干嘛?”
“这…那什么,结婚不是要嫁妆嘛,我想打两床被褥。”苏茉有些不好意思。
杨素云心情瞬间舒爽的不行,嘴角高高翘起,看来这桩婚事也不只是他一头热嘛,他媳妇这都开始准备嫁妆了。
“这个直接去公社定做就行。我们公社有自己的集体作坊,在里面定做,用的棉花还不需要票,按市价给钱就行。”
红旗公社有种植的棉花,每年收的棉花,都是留够了公社集体作坊用的,有多的才卖给收购站。
“这么好?”苏茉眼睛一亮,“那棉袄那些做吗?”
“这我也不清楚,我们待会儿去问问。”杨素云道,他也是前两年家里写的信上说了一嘴。
前几年新来的书记确实有两把刷子,自他来了以后,红旗公社的经济比之前可好了太多,社员们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自他来了之后,红旗公社的大队,就再没出现闹饥荒的情况。
两人聊着,便到了供销社门口。各公社都还在秋收,进城的人较少,所以供销社里人并不多。
因为是小县城,供销社并不像海市那样,按不同的类型分供销社,而是就一个大的供销社,里面分不同类型的柜台。
苏茉先到卖日用品的柜台,对售货员大姐道:“同志,你好。麻烦给我拿2个搪瓷面盆,2个搪瓷缸,2个铁壳暖水瓶,2把牙刷,一支牙膏,一块香皂,一块肥皂,一卷卫生纸。”
那售货员大姐见苏茉报出一连串东西,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同志这是准备结婚了,来置办嫁妆?”
苏茉抿嘴微笑点头。
趁着这次有人搬东西,一次性买了,省的下次自己来买还得自己搬。
虽然她有空间,但这段时间她可是众大婶关注的焦点,能不用空间还是先不用。而且原主给人的印象就是身娇体弱,她若是忽然变成大力怪搬一大堆东西,大家肯定会觉得违和。
她刚才也看到了,供销社有竹筐卖,到时候竹筐一装,上面布一挡,人们也不知道她了买什么。
“这位军人同志就是你对象吧?两人都长得这么俊,真是十分般配。”大姐笑呵呵的夸道。
她最喜欢这种置办嫁妆的,买的东西多。她们虽然是铁饭碗,可是每个月也是有任务的,要是完成的差,可是要被主任批评的。
“那搪瓷面盆、搪瓷缸、暖水瓶,我都给你拿牡丹花喜字那款,那花色可鲜亮了,特别喜庆,最多人买这款。”大姐笑呵呵的向苏茉推荐。
“行,就听大姐的。”这年头东西都差不多,苏茉没什么特别的要求。
大姐见苏茉听了她的推荐,也很高兴,很快就把苏茉要的东西点了出来,摆了满满一柜台,然后开始报价。
“搪瓷面盆2.53元一个,两个5.06元;搪瓷缸0.98元一个,两个1.96元;铁壳暖水瓶5.4元一个,两个10.8元;牙刷0.34元一把,两把0.68元,牙膏0.36元一支,香皂0.5元一块,肥皂0.38元一块,卫生纸0.23元一卷。”
“一共19.97元,4张工业券。”大姐笑道。
【科普:工业券是1961年底发行,购买范围较广:毛巾、毛毯、毛线、手帕、电池、轴线、铁锅、铝盆、铝饭盒、搪瓷面盆、搪瓷口杯、搪瓷便盆、线手套、铁壳暖水壶、竹壳暖瓶、运动鞋,雨伞、棉胶鞋、缝衣针、缝衣线、油布雨衣、夹胶雨衣,人造棉制品,尼龙内衣裤、皮鞋、闹钟、收音机、腰带、刀剪、进口刀片、各类箱包、巧克力糖块及定量之外的香烟、茶叶、白酒等。
工业券的发放,是按工资收入比例,平均每20元工资配一张券。
购买工业品的时候,大致每5元钱,需要给一张工业券。】
【PS.这些都是作者查到的资料,如有不对,欢迎大家指正。】
苏茉利落的给了钱和票,大姐开心的把东西都给苏茉装在网兜里,两个易碎的暖水瓶则单独放。
大姐把东西装好后,直接递给杨素云,笑呵呵的继续道:“同志,还有新到的床单被面,要不要也给你拿来看看?”
“行!”苏茉点头。
之前看小说,都说供销社的售货员态度很差,看这大姐,简直就是售货员中的清流啊。苏茉简直不要太满意,要是有评分的话,一定给她十分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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