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阅读玄蛇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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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南芜月
  • 更新:2024-04-27 22:12:00
  • 最新章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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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玄蛇在侧》,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刘芳芸白梦月,文章原创作者为“南芜月”,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色的光屑零零散落,接着修长白皙的指尖往盖上一挑,木匣就这样轻易的解除了封禁。匣盖被掀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从木匣里溢了出来,如同打碎了香水瓶似的,清冽的香气瞬间充斥整个鼻腔。我就在这阵萦绕不散的香气里,看见木匣中泛起了淋漓的银光,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倏地一下站起来,往柳妄之手里的盒子望进去。......

《短篇小说阅读玄蛇在侧》精彩片段


这时,周围忽然清风四起,满山树木在朗月清辉下婆娑摇曳。

一阵清冽的草木香气自深林远处蔓延而来,便忽见一缕白烟略过翠色欲滴的茵草地,如雾般浮在蛇洞上空。

烟雾四散,一双金线云纹的黑色长靴缓缓落地,步出一道修长俊逸的身影。

柳妄之一袭鳞纹玄袍衣袂翻飞,自月华洗过的薄雾中,信步向我走来。

时隔多日不见,没想到在这个与他初遇的石洞外乍然再次见到他,下意识出现的自然反应,竟是呼吸一顿。

烟雾散尽后,月色重新清朗起来,明晃晃的一片好似天涧流水,从浓墨晕染的夜穹淌落到洞口石壁上。

柳妄之就从这样一片月华里走出来,背对着石洞驻足在我跟前,金冠墨发白玉面,月色洇开在那双荧光流转的桃花眸里,衬得眼底那颗朱红的泪痣,艳灼灼的煞是抢眼。

我两手搭在膝盖头,跪在地上抬脸仰视着他,柳妄之垂着那双天生会夺人心魄的眼,薄唇微起似要说话,这时旁边人影一动,话还没出口,又不动声色滚回了喉咙里。

“晚辈白汉生,拜见蛇君。”我爸挪动膝盖面向柳妄之,两手伸直举过头顶,俯身折腰,恭恭敬敬伏跪在地上,“之前是我不识好歹,伤了白家与蛇君的和气,今日特意和汀月一起携着宝物,诚心来向蛇君请罪。”

我小心观察着柳妄之的脸色,毕竟隔了这么久才来道这句不是,也不知道面前这蛇会不会觉得我爸没诚意。

但那蛇,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柳妄之目光微斜,没什么情绪地扫了我爸一眼,背过一只大袖到身后,语气淡漠:“东西呢?”

我爸的脊背一顿,直起身来看着他,和气的道:“东西在的。”说着朝我使了个眼色,“汀月,还不把那木匣子盛给蛇君。”

“啊?”我仿佛灵魂才归壳,见我爸和柳妄之都在看着我,赶紧点头,“好,知道了。”

我扭头看向供品前端放着的那只雕花檀木匣子,碎步挪动膝盖移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捧在手里。

这匣子竟然出乎意料的轻盈,就跟空的一样,外表摸着触感滑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木冷香。

大概是离得近了,我忽然从那股木香中捕捉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草木香气,清新冷冽如晨曦中朝露未干的山林,就好像……柳妄之身上的体香。

“汀月,发什么呆呢,不要耽误了时间。”

我还在琢磨匣子上那缕若有似无的气味,被我爸这一提醒,连忙转身挪到柳妄之面前,捧着木匣双手奉上。

“给,白家欠你的东西,今日就此奉还。”

柳妄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游曳至我手中木匣,然后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一言不发地把匣子接了过去。

我紧盯着他手里的匣子,见他单手托着木匣底部,另一只手扶着铜制的锁扣一捻,淡金色的光屑零零散落,接着修长白皙的指尖往盖上一挑,木匣就这样轻易的解除了封禁。

匣盖被掀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从木匣里溢了出来,如同打碎了香水瓶似的,清冽的香气瞬间充斥整个鼻腔。

我就在这阵萦绕不散的香气里,看见木匣中泛起了淋漓的银光,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倏地一下站起来,往柳妄之手里的盒子望进去。


两人的身体实在靠得太近,柳妄之身上那股特有的草木冷香在周围萦萦绕绕,温热的呼吸落在颈窝里有点痒,被他碰过的地方都逐渐泛起一阵酥软。

身后厨房的大门是敞开的,我在他怀里挣又挣不脱,生怕被别人看到,只好用手肘往后怼了一下,红着脸侧头瞪他:“干嘛呀,咱们有话好说行吗,你别老动手动脚……”

柳妄之搂着我的腰,低头贴着我的后颈亲了一下,语气有些散漫:“行。那说吧,你想怎么谢我。”

……这人嘴上答应得挺好,身体倒是越贴越紧。

我拿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干脆心一横,厚起脸皮耍赖:“啧,不就是帮我剥了几颗虾嘛,大不了明天我也给你剥,这样可以了吧?”

这话忽悠得确实有点明显了,柳妄之垂眸瞥了我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手却稍微使了点劲儿,往我腰上捏了一把:“想得倒挺美,我又是给你收拾那两个脏东西,又是替你撑面子,忙活半天,你就给我剥个虾?”

我被他捏得浑身一激灵,听清他说了什么,顿时扭过身诧异地看着他:“那俩东西真是你弄回来的啊?”

见他默认,一激动脱口而出:“大仙,你可真是个好人!”

那两个脏东西应该就是蛇彘,所以昨天刘大姑离开以后他也跟着没了影儿,还真是帮我解决棘手难题去了。

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那位显然心情不怎么愉悦,他弯下腰,两手越过我的身侧撑在洗碗池边上,把我圈在他身前,冷淡地挑了挑眉:“所以呢,想好怎么谢我没有?”

话题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了这个点上。

我靠在洗手池边抬脸迎上柳妄之的目光,白炽灯的光晕从身后落下,连同他眼底那颗漂亮的红痣,一起晃得我心不在焉。

“我……我……”视线滑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薄唇上,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被他亲吻时那种馨香温软的触感,察觉到他也在低头靠近,我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个透,下意识抬手撑住他的肩膀,往后仰着头说,“我想好了!我请你喝冰可乐!”

柳妄之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眯起。

正当我以为他要冷脸发作的时候,他忽然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住了我的唇,然后抬手拍了一巴掌,转身就往门边走。

“喂,你、你去哪儿啊?”我用手背往唇上蹭了一下,结果蹭了一脸洗洁精。

柳妄之回头望着我,身上有种漫不经心的散漫:“不是要请我喝冰可乐么?”

夏日闷热的风卷过树梢,蝉声与虫鸣忽远忽近,喧嚣吵闹。

都说春种秋收冬来藏,而夏季则适合空出来玩耍休憩,就连这个季节的村子,也要比往常闲适许多。

小卖部里的风扇悠悠转着,老板坐在电视机前盯着屏幕,啃着手里的西瓜,时不时跟着节目发出两声爆笑,空气里都是一股清甜的西瓜味儿。

我从冰柜里拎出两瓶汽水,把钱顺手放在柜台上,又从旁边纸盒里翻出开瓶器自己开了盖儿,往里头插上吸管,一手一个拿着走人。

大概是最近村里出了事,村道上也没什么人散步,我刚出小卖部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高挑修长的身影。

昏黄的路灯在夜里亮着,小虫不知疲倦的围在灯下。柳妄之避开灯光站在树荫暗影里,线条匀称的手臂垂在身侧,隐隐有什么东西在他指间亮着。

“柳妄之。”汽水瓶上起了层水雾,慢慢淌到我手心里,我加快脚步走过去,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他一声。

柳妄之侧着半边身子望过来,头发被路过的风拂起,看不清什么神色。

他抬手把那点光亮凑到唇边,淡红的火星在疏影里亮了亮,我这才发现,那是他夹在指间的一支烟。

说不出是诧异还是震惊,或者两者皆有,我把汽水递过去的时候愣了下,然后故意打趣儿道:“大仙,您竟然也会抽烟啊。”

柳妄之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雾,随手把烟掐灭,从我手里把可乐接过去:“大仙会的可多了,要不抽空都领教一下?”

俗话怎么说来着,还真是打蛇随棍上。我难得跟他开个玩笑,这人竟然又借机戏弄我。

呵,真是条坏蛇。

我在心里骂完,脸上却扯着嘴角笑着说:“不了吧大仙,我好奇心不怎么重。”

柳妄之微斜美目瞥了我一眼,轻笑一声,转开头喝他手里的那瓶冰可乐。

四周很安静,不远处池塘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蛙声。

我衔着吸管吸了两口瓶子里的橘子汽水,沉默半晌,突然开口:“柳妄之,你上次的话还没说清楚,能不能告诉我,后山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今晚的村子太惬意了,如果可以,我真想让这份惬意一直保持下去。

但前提是,后山那些作怪的东西必须得到解决。

柳妄之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拿着蕴满水汽的可乐,没什么情绪的说:“白汀月,这事儿不是你能处理的,你最好不要再掺和了。”

“那你呢?”我晃了晃瓶子里的汽水,掀起眼看向他,“如果有你帮我呢?”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潜意识认为这条蛇会出手帮我。

但不试探一下,又怎么知道他昨天替我解决蛇彘,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呢?

果不其然,柳妄之没什么反应,他垂着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在树影下看着我,神色变得有些疏离:“白汀月,我帮你这次,是因为你还得跟在我身边还债。其他的人或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怔,一时竟找不出理由反驳,更别说试图游说了。

真是糊涂得可以,不过同床共枕过几次,又多说了几句话,怎么就一时忘了,他原本是条蛇呢?

蛇之本性,不就是冰冰冷冷,又怎么能奢望他能体会人心的温度?

捏着汽水的手指逐渐泛白,冰凉的触觉浸透指尖,我逃似的躲开他的视线,紧抿着唇道:“那这债,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放过我?”

柳妄之沉默了一下,把最后一口可乐喝掉,挑起眼淡淡道:“与其问我这些,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是你被扔到后山,又为什么是你去还这债。”

我的目光落在左手腕上,很快又移开了:“还不是拜你所赐,让我成了所谓的蛇伢女。当年你大发慈悲放了我爸一命,我就得替他来还这个债。”

“是这样么。”柳妄之笑了,眼底没什么情绪,“那我告诉你,你们白家欠我的远不止这点。白汀月,你就做好这辈子都跟着我的准备吧。”

小说《玄蛇在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院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是发黑腥臭的血。

用来栓捆狗绳的凳子掀翻在地,顺着血迹被拖出几米远,那只中午还在呲牙乱叫的母黑狗此刻躺在血泊里,两只眼睁着,已经死透了。

顺着黑狗挣扎过的血路一直往后延伸,本该躺着刘大姑的地方压根没有尸首的踪迹,唯独地上黏稠的血迹里,扭动着几条花色不一的活蛇。

老天……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谁能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刘大姑的尸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令人发麻的凉意爬上脊背,我一时心慌意乱,转头就质问刘家女儿:“刘大姑呢?婆婆不是让你们盯着院里的尸首吗,你们干什么去了,两个大活人还盯不住一个死人?”

刘大姑的女儿绷不住了,被我这一问直接又开始哭,边哭边言语混乱的说:“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和我老公一直都在家里没出去过,婆婆说只要听到那只狗叫了,就去院里看看……可、可是,可是那狗没叫啊!一声也没叫啊!我怎么知道事情会这样,我……我不知道……”

刘家女婿听到自己老婆哭了,三两步跑过来把人搂进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一边对我道:“你别怪她,那狗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是一下午都没叫过,等傍晚我做饭的时候顺便瞅了一眼,谁知道那畜生就已经死了。”

“你说这有什么办法,我们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啊,你要怪就怪我,别为难我老婆。”

我也不是他说的这个意思,见他们夫妻二人精神气色都很差,我深吸一口气,抬手胡乱抓了把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刘家大门那边传来一阵急切的狗吠声,我怔了一瞬,当即扭头就往那边赶。

梅婆婆一行人回来了,依旧是王家儿子牵着黑狗,刘家小儿子搀扶着婆婆,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帮忙搜尸的热心村民,只是一眼扫去,并没看见老王头的尸体。

“婆婆!”我大步流星迎上去,心底的焦急浮上了眉头,“您回来得正好,快去跟我去看看吧,后院那边出大事儿了。”

梅婆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沉着脸,浑浊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总觉得有些不聚焦。

“婆婆?”我见叫她一声没反应,代替刘家小儿子搀扶着她,凑到她身边又唤了她一声。

梅婆婆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苍老的脸慢慢转向我,声音里难掩疲惫:“好了,我已经猜到了。这次的事情过于棘手,看来就算是我,恐怕也难以解决啊……”

其他人一听这话,都纷纷局促不安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这趟出去遇到了什么,怎么回来以后,连婆婆也突然失去了信心?

但婆婆没有放弃,她展眼望向一片狼藉的刘家,残慕余光斜笼在她身上,模糊了她的神色:“那两个东西,今夜必定会再回来。刘王两家的人,可都要当心了。”

梅婆婆让人把剩下那条黑狗拴在后门屋里守夜,又在刘家的门窗上贴满了黄符,布下了阵法。然后从死去的那条黑狗身上取了两大碗黑狗血,一碗装到塑料瓶里给了我,一碗混了朱砂拿去王家,让他们以防万一。

眼看天色已经暗下来,我送梅婆婆先回家休息。

路上梅婆婆难得那么沉默,我总担心她遇到了事儿,便趁着夜路还长,轻声问她:“婆婆,您今日去后山搜尸,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黑狗赶山,会将后山上的东西一并惊动,若是把控不好度,怕是会节外生枝。

梅婆婆的手微微一僵,缓缓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后山到处都搜遍了,险些累死那条黑狗,可惜还是寻了场空。”

这就奇怪了,那两具尸体不翼而飞,除了后山还能藏哪儿去呢?

我正想着出神,梅婆婆突然停下脚步,干枯的手掌紧紧抓着我的手,那只独眼在寂静的村道上越发深邃:“汀月,婆婆再问你一遍,你这些日子究竟有没有遇到什么事,亦或着遇到什么人?”

“婆婆,我……”我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想说实话,但是嗓子里跟卡了石子儿一样,挤不出半点声音。

“万般皆是命数,偏偏命数难逃啊……”梅婆婆像是洞悉了一切,她长叹一声缓缓摇头,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我的左手手腕,语重心长的道:“汀月,你一定要记住当年婆婆跟你说过的话,无论是谁问起,你一定不能承认自己腕上有过印记,否则会招来更大的祸端。”

“你千万要切记。”

腕上被她用手覆着的地方,原本应该有两枚红点。若不是婆婆突然提起,我几乎已经把它们给遗忘了。

如今旧事重提,还事关我腕上那两点红色印记,我不禁想起儿时村里闹过的那场蛇祸,难道那些死去的人,也都不是因为单纯的意外?

我反握住婆婆的手,眼里充满了不安:“婆婆您告诉我,老王头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死,是不是真的跟我有关?还有在我小时候那些遭遇蛇豁的人,是不是也都因为我身上的这个诅咒?”

当年人人都说我腕上的红点是个诅咒,将来会召来万蛇,给村里带来祸端。

蛇珠的出现几乎将那话应验了一半,加上今天无意从那个老人嘴里听到那些怪语,更是让我思绪如麻,恐惧丛生。

“孩子,你听我说。”梅婆婆抓紧我的手,眼神变得清明起来:“当年我替你隐藏印记后村里接连死人,看上去确实像是激怒了那条盯上你的蛇,但如今看来,这些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婆婆,您的意思是……?”

我不解的看着梅婆婆,她却忽然蹒跚着向我走近一步,一瞎一浊的眼睛在昏暗的灯下凝视着我,声音苍老又沙哑:“后山不宁静,那些蛇要的也不仅是你。村里……怕是躲不过一劫啊。”

“轰隆”一声,脑海里犹如惊雷炸开。

梅婆婆的话虽然没有道得那么明白,但结合她刚才问我的那些事,我已经多多少少明白,这一定和白汀月的出现有关。

可是今天白汀月分明说过,这些事并非他所为。

所以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的话?村子的后山上,究竟又暗藏着一场怎样的风波……?

今晚的村庄寂静极了,连一声多余的狗吠都没有。

我把那瓶黑狗血压在枕头下,侧身望着窗户上轻摇的树枝剪影,在昏暗无声的房间里默默出神。

一阵清冽的草木香气隐隐在夜色里弥漫,床褥忽然往下一陷,接着一双劲瘦有力的臂膀搂住了我的腰,抱着我顺势往后一带。

脊背蓦地贴上一个结实宽阔、温度偏凉的胸膛,大概是被李珩吓过以后留了后遗症,我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胡乱挣扎起来。

没想到手脚却被人一下摁住,接着丝绸布料翻动的声音响起,一具修长结实的身体转瞬覆了上来。

“别怕,是我。”那人好似醇酒的嗓音沉沉响在耳畔,黑暗里他把我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伸入发丝缝隙扶着我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亲我的鼻尖,“吓到你了?”

……这蛇晚上都不用睡觉的么,怎么又来了。

哪怕已经和他有过几次无间亲密,但对他的突然靠近依然还是不太习惯

我把手撑在他结实的胸口上,稍微把他推开些距离,抬头对上他目光灼灼的眼:“有事么大仙……?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别老这样缠着我……?”

白汀月挑了下眉,捉住我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咬了一下我的指尖,“怎么,心情不好?”

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还不都是他们这些蛇给害的,这让我心情好到哪儿去?

我压根也没心思隐藏情绪,触电一般蓦地抽回那只手,然后悄悄往肺腑里提了口气,直视着他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自从你出现以后,老王头和刘大姑一前一后的死了,他们除了死前几日都去过后山之外,唯一的共同性就是都曾或多或少的为难过我。“

“这些事情明显不是巧合,所以我还是想再问一遍……“我抿着唇,大胆注视着他,“白汀月,纵着后山蛇群害人的……究竟是不是你?”

小说《玄蛇在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翘檐新瓦,雕栏玉砌,如昼灯盏挂满高低错落的檐角,朦胧烛火从镂空的窗棂透出来,晕出莺黄一片柔光,照得湖水粼粼迤逦。

“这、这就是你所谓的‘临时落脚点’?”

想不到这湿冷的寒洞里,竟然还别有洞天,我缓了一会儿才记得眨眼,忽然觉得柳妄之这人还真是不显山又不露水,有些过于内敛了点。

石邸的主人倒是波澜不惊,又是那么淡淡的“嗯”了一声,忽然脚尖点地,就这么轻盈的一跃而起,抱着我朝着高处的光源靠近。

循着石阶往上几步,石邸大门已然敞开,一条曲折的石子路穿过打理精致的庭院,通向对面掩在青葱绿植的石屋门前。

柳妄之推门而入,单膝撑在床边,把我放在屋中绫罗堆砌的软塌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摸上我的后腰,轻垂着长睫望着我,眼底那颗红色小痣明艳得动人:“脱衣服。”

“……你、你这人,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事情么?”我抿着唇稍稍往后仰头,两手护在身前,眼神闪躲不敢和他对视。

搞半天这蛇大老远把我带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做这事儿?

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看来是我高估他了。

柳妄之的目光在我身上游弋,扫过我胸口时停了一下,扶在后腰的手探入衣服里,指尖轻轻触了一下我的背。

“嘶……疼。”我低呼一声,人也跟着一激灵,这才发现背上好像受了伤,不碰还好,一碰就火辣辣的一片。

“脱不脱,不脱我也不管了。”柳妄之眉梢微动,嘴角轻轻抬了一下。

原来是察觉到我有伤,所以才带我回来啊。

我尴尬的偏开头去,耳根有点发烫:“知道了,我自己来……”

柳妄之瞥了我一眼,一副“你随意”的表情,然后抽回手从床边站起身,转头去对面的柜子翻找什么东西。

以前和他做那事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关灯以后,一切都隐匿在黑暗之中。

但现在,这间屋子实在太亮了,我像是光天化日下做什么了一样,脱个衣服都有些畏手畏脚。

柳妄之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翠色矮圆瓷瓶,见我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看着他,好笑道:“又不是没看过,裹这么紧做什么。”

我脸上一热,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坐在床边,朝我勾勾手指:“过来点,转过去背对我。”

我看他把那瓷瓶打开了,就朝他挪过去了一点,然后慢慢转过身,把杯子从肩头一点点放下。

柳妄之抬眼一瞥,忽然抬手勾住我身后小衣服的带子,往后拉了拉,又松开让它弹回去,发出一声“啪”的脆响。

“嘶,你干嘛!”我转头瞪着他,心想这蛇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

柳妄之倒是没什么情绪,淡淡挑了下眉,说:“这件不去了,弄脏可别怪我。”

“不,怪,你。”我咬牙切齿的嚼着字,“你不整我,我就真谢谢你了。”

“行。”柳妄之漫不经心的应着,修长的手指挖了一坨瓷瓶里的药膏抹在我后背上,抹了两下,猝不及防又来了句,“粉色,纯棉。”

“……?”我嘴角微抽,回头看着他。

柳妄之抬眼与我对视,勾了下唇角,眼神有几分散漫:“白汀月,你品味令人不敢苟同。”

“你这……!”坏蛇!!

我真是要被这蛇给气得昏过去,狠狠刮了他一眼,背过去不理他了。

柳妄之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给我涂完药,把那小瓷瓶合上随手放到一边,然后解了自己身上的长衫,翻身躺到了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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