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秘闻完整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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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铆钉
  • 更新:2024-02-17 17:40:00
  • 最新章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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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湘云秘闻》是由作者“铆钉”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林初孙天宇,其中内容简介:感也少了一些。昨天太紧张,没有注意到,现在才觉得奇怪,她不怕外面的阳气了?好奇心驱使下,我也不着急把她收回去,蹲在床边细细打量起来,结果她的脸像是有魔力一样,看着看着,我就有种控制不住想亲一下的冲动。刚要亲上,二叔突然在外面敲门,吓得我一下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嘴巴离她的嘴就只有几厘米,顿时惊出一声冷汗。......

《湘云秘闻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我亲眼看着孙天宇被他的亲人捆在摩托车上拉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人走后,二叔看了看我屋里的黑灰,又看了眼红棺,回头让我自己清理一下,把黑灰放到太阳底下晒到下午,然后挖个坑埋了。

昨晚一场打斗,屋子里乱糟糟的,窗子也全破了。我见二叔不打算问我发生了什么,急忙追在他屁股后面,绘声绘色的把昨晚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结果二叔听完只是嗯了声,完全不关心的样子,拿着摩托车钥匙,准备去接小婶子。

我追着到楼下,才鼓起勇气拦住二叔说道:“二叔,赵志杰和刘宝可能被黑衣人抓走了,怎么说也跟我们家有关系,你真的不帮忙么?”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哪只眼睛看见和我们家有关系了?”二叔瞪了我一眼,接着道:“我给你请了假,到考试的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自学,等中考我在送你去学校!”

二叔跨上摩托,见我不吭气,又冷着脸说:“你昨晚见到的那两人,就是两个草包炮灰!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让我省省心!”

我看着突突离开的摩托车,吐了吐舌头,骂了句没人性。

事情发生后,我也害怕被牵连,现在我爹不在家,闹到家里会吓到我妈。

可二叔撇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要“睁眼说瞎话”,让我有些无法理解。

二叔走后,我拿了撮箕,把咒灵的黑灰清扫后放在走廊上晒着,清理碎玻璃的时候,我看见爷爷的桃木剑落到屋后的地里,急忙跑下去捡了回来。

至于铜钱剑,散落的古币被我收集了起来,只是想要修好有些难。

铜钱剑电视里很常见,但它的结构估计很少有人知道。编制铜钱剑,一共需要八十四枚古币,竖向五十四枚,横向三十枚,在道教里叫做仙都滋摄印,据说可以召唤蓬莱将吏帮助自己驱灵伏魔。

传说中,蓬莱将吏是乘月光而来,所以需要月华照射才能激活。

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说不大清楚。

但铜钱数八十四,在阴阳数理中属于凶数,普通人不能随便执掌,只有道行高深,八字硬朗的人才有能力使用,所以铜钱剑在民间不是很常见。

不过昨晚那种情况,只要有月华,我肯定会不顾后果的使用。

我找了个小布袋,把铜钱装好,放在书包里留着备用。

正如之前说的,我不可能不管赵志杰和刘宝,但背着女尸去,那只是最坏的打算。

毕竟任由她长得在漂亮,给我的感觉依旧是恐惧,而且麻烦都是因她而起,我不会干背着火药桶去找火把这种事。

收拾好屋里的杂物,我感觉屋里有怪味,又打了一桶水,把地板擦了一遍,那怪味才算是没了。

弄完我坐在床上休息,盯着红棺,上面的棺钉都崩断了,二叔也没说要换,暂时就只能这样。

可能是昨晚掉在地上,棺盖上沾了一些泥巴。

想想她昨晚也算是帮了我,两条“诈尸”的大白蛇,先后也救了我两次。

犹豫了下,我打了一盆清水,换了一块干净的布,认真的把红棺抹了一遍。

弄完二叔也把小婶子接回来,他路过集市买了两块肉,让我送一块去给我妈。

我妈刚打猪草回来,说起昨晚的雷雨,关心的问我害不害怕,要是害怕就搬回来住。

我回了句不怕,把肉提到厨房里挂上,绝口不提昨晚的事,请假的事更是不敢说。我妈一直盼着我念书有出息,现在离中考就几个月,要是让他知道我请了假,非得跟二叔吵。

至于我,说不上高兴,但不用上学,心里肯定是……

一路蹦蹦跳跳的回来,小婶子已经做好了饭菜,吃饭的时候小婶子问了下昨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二叔冷冷的说女人少多嘴,打理好家里就行。把小婶子委屈得不行,饭都没吃多少就去喂猪了。

小婶子一走,我还是不死心,问二叔是不是真的不管赵志杰和刘宝。

“怎么管?”二叔抬头瞪着我,弄得我有些尴尬。

二叔道:“管好你自己就行,那事跟你也没关系,是他们自找的!”

感觉要不是我是他侄儿子,估计他也会说我是自找的!

我低着头扒饭,过了会又问:“二叔,你说刘宝和赵志杰会在什么地方?”

二叔见我一直在打听,有些心烦的放下饭碗道:“他们应该还在学校的后山,但我告诉你,不是要让你去找,是让你知道,你那两个同学不管是死是活,弄他们的人都不是你惹得起的。”

“是想害我们家的那些人吗?”我接着问。

二叔这人不像我爹,我爹是什么都要闷到出事才会说,所以二叔现在说这话,那就是真的不让我去找。

只是我现在闭上眼就是孙天宇、赵志杰、刘宝爹妈伤心的样子,根本听不见去二叔的警告,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做才能把刘宝和赵志杰找回来。

“不是!”二叔被我烦得没食欲了,反手把碗里的饭泼到院子里喂鸡,站起来道:“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问,也不许在打听!”

我支吾着应了声,吃完饭把碗洗了,就回去帮我妈干农活。

忙到晚上,累得都没力气想别的事了,心里反而是舒坦了不少。

门口碰到二叔,他黑着脸就说:“小兔崽子,把家到是把的严,吃我的住我的,也没见你给我掰过一包苞谷!”

二叔也只是嘴上说说,分家后,虽然我爹会定期寄钱回来,但他还是隔三差五让我送点肉回去。

当然,见我往家里跑,忙得像个小蜜蜂,他心里肯定不平衡。

我翻了个白眼,去冲了个澡,故意把太阳能的水开得老大,哗哗的冲了半个多小时。

吃过晚饭,我穿着球衣球裤,关着膀子和大腿,横担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梦里,我老感觉有个人在挤我,要把我挤到床里面,梦里我都烦得不行,骂骂咧咧。

第二天醒来,我感觉后背贴着墙上,前面被个什么东西给抵住了。不上学,我想睡懒觉,眼睛都不想睁开,以为是被子,胡乱的用手推了一把。

我也不知道推到啥,圆圆的,像我娘蒸的白面馒头,忍不住捏了捏。

摸了几下,我猛的清醒过来,发现房间里充斥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我吸了吸鼻子,确定这是红棺里的尸香。红棺就在屋里,房间里和我身上多少都带着点这种香味,但绝不会这么浓。

现在的感觉,香味的来源,好像就在我旁边!

之前我是不想睁眼睛,现在是不敢睁,而且我的手……

闭着眼睛,我身体就开始发抖,小心翼翼的把手抬了起来,眼睛打开一条缝。

“嘶!”

我倒抽了口冷气,只见身边床上躺着的,竟然是红棺里的女尸!

她不仅躺在我床上,还把床占了一大半,可见昨晚我不是做梦,是她一直在挤我。

此时的她像是睡着了一样,小鼻子翘翘的,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双手轻轻合在小腹,红润的嘴巴微微的嘟着,显得有些可爱。

只是胸口的衣服有些褶,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我刚才的杰作!

呆呆的盯着她看了半分钟左右,我才猛的反应过来,从床上做起来,发出杀猪一样的惊叫声。

二叔被我的叫声惊到,从外面一脚把门踹开,踏步进来,看见床上的女尸,到嘴边的话都没问出来,提着我的耳朵就把我揪起来,劈头盖脸就训。

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干些龌龊的事。听了半天,我才听出来,他以为是我把棺材里的女尸搬出来的……

我就想问问他,他侄儿子我,能有这么变态?

但二叔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骂完冷着脸警告我,再有下次,他就给我爹打电话!

骂完,他转身就出门,站在门外让我怎么搬出来,就怎么搬回去!

我目瞪口呆,他这是脑壳有问题?老子要是有那么病态,还会被吓得怪叫?

无缘无故被训了一通,还被污蔑,我憋了一肚子的气。

说来也怪,人一生气,胆也就大了,回头在看床上的她,也不觉得害怕了,气冲冲的把她装回棺材里。

为了防止她跑出来,我还找来绳子,在上面捆了好几道。

白天我也没心思去帮我妈挖地了,二叔也一直在家,我想做的事也没机会去做。

到了晚上,我留了个心眼,睡前好好的检查了一下,见棺材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才安心的睡觉。

结果第二天一睡醒,我惊骇的发现,她又跑到床上来了。

二叔刚威胁过,我也不敢叫,而且感觉到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恐惧感也少了一些。

昨天太紧张,没有注意到,现在才觉得奇怪,她不怕外面的阳气了?

好奇心驱使下,我也不着急把她收回去,蹲在床边细细打量起来,结果她的脸像是有魔力一样,看着看着,我就有种控制不住想亲一下的冲动。

刚要亲上,二叔突然在外面敲门,吓得我一下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嘴巴离她的嘴就只有几厘米,顿时惊出一声冷汗。

我把木牌丢给陈欧,他看过后眉头微皱道:“这玩意正派的人不会用,估计跟阴煞门脱不开关系!”

“你和阴煞门到底有什么恩怨,还有那神算子,又是什么人?”

我想确定一下,这是阴煞门冲着我来,还是我只是被牵连。

但陈欧没回答,而是开玩笑的道:“不管有没有恩怨,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毕竟他们害你在先。”

事实如此,可我要是承认,等于是承认现在是自己解决自己的事,三千块就泡汤了。咬死了不认道:“那可未必,阴煞门那个不叫针对我,而是他们想要弄个咒灵出来,我碰巧撞枪口上了!”

陈欧不愿意说,我也没问,不过大概能猜到一些,他知道胎婴喜欢听的歌,估计早就跟着宝儿他们有来往了。

牛二蛋在一旁听不明白,见我和陈欧没有说话,插嘴问道:“林大师,接下来要怎么办?”

招阴令的作用,就是限制阴魂轮回,现在取了,牛二蛋老婆的阴魂也一样能回来,迟早都能寻到尸身,融合后就是灵尸,也就是灵僵。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阴魂还没回来,把尸体搞定,然后再去想怎么对付阴灵。

我看着牛二蛋道:“现在看来,只能一把火烧了!”

农村不满五十岁就死的人,不仅不能进入祖坟,还要把尸体火化,否则容易出问题。

牛二蛋老婆给他下了四个崽,现在是第五个难产,母子都没了,牛二蛋也是知道感恩的汉子,才坚持着土葬,现在听说要烧掉,他有难以接受。

我见他犹豫,吓唬他道:“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大白天的都长尸毛了,要是到了晚上,那就是活尸,这活尸虽说没有记忆,但只要一诈,第一个祸害的就是家人。”

山里人,即便没真的见过活尸,也都听过类似的故事。牛二蛋听我这么一说,才咬着牙点头同意。

尸体现在有罗盘镇着,我上来让陈欧自己搞定,他掏出两张茅山烧尸符,点燃后扔了下去。

茅山烧尸符是很常见的一种符,电视里经常看到道士用一道符,不需要柴火的辅助就能把活尸烧成灰烬,用的就是烧尸符,这符里蕴含的力量,可以点燃尸毒和阴气。

然而陈欧打了两张符下去,才碰到尸体,符火一下就灭了,完全无用。

我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罗盘压着,尸毛都长不出来了,还那么厉害?

我见状也不敢大意,今天就是用刀把她剁成几截,也绝不能让她完好无损。

我又跳下坟坑,反手就把楼观剑插进女尸胸口,楼观剑上的火焰顿时燃烧,可即便是楼观剑上的火焰,也只是让腐烂的阴邪之肉变得焦黑了一些,还是烧不掉尸体。

“嘶!”

陈欧和我明白楼观剑的威力,见状都倒抽了口冷气,难不成真的要用斧头来砍?

以前山村里打旱魃,请不到道法高深的道士,村民寻到旱魃后会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到了晚上,挑选几个胆大的汉子,喝个半醉,用农村里闸草的闸刀,把旱魃分尸。

七零八落,在牛的活尸,它也拼不起来了。

但这种事,光是想我就全身发毛。

而且斩这种被阴气淬过的阴尸,手里没点力气,可砍不动。

我迟疑的时候,陈欧道:“你把草剑留下,把罗盘给我,我摆阵引天火。”

现在只能尝试一下引天火了,天火有两种,第一种就是雷击引发的火,第二种就是太阳光凝聚,点燃的火。

至于砍尸,估计陈欧和我都扛不住那种视觉冲击,何况牛二蛋还在,见了估计要跟我们拼命。

我松开楼观剑,取了罗盘上来,上来后按压盘面,换成阴阳罗盘。

陈欧拿出七块打磨得很光滑的玉片,围着棺材摆了一圈。

三年咒,十年符,一甲子阵法。

没个六十年的浸研,摆出来的阵法就如陈欧之前说的,鬼都骗不了。

但阵法只要大成,威力就不是符和咒能比的了,大阵一起,神惊鬼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只是人生短短百年不足,到一甲子的时候,估计已经老迈不堪,想要钻研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境界,只能是在梦里了。

所以阵法在道门也就是个“副业”,像陈欧这种专一学习的人很少。

看他布阵的手法,恐怕还是从小就学习了。

不过在他身上,我也看到了自己和他们这种门派弟子的差距,还好爷爷的遗物弥补了不少的时间差。

陈欧放置七块玉石的位置很有讲究,最后一块放上去,玉片同时折射阳光,汇聚在棺材头上形成一个点。

陈欧退到上面,准备把阴阳罗盘扔过去,我急忙拉住他道:“陈欧,我的剑是草编的,你这一把火下去,恐怕就没了。”

我打算天火灼烧的瞬间,把草剑给拔出来。但陈欧听了道:“那不是一般的草,不惧水火,你不用担心。”

话音落,陈欧反手就把罗盘扔了过去,阴阳鱼正好对着七道光柱的汇合点,反射出来的阳光似乎有实质,把罗盘托着浮在空中。

紧跟着,光芒从阴阳鱼上垂直的反射下来,正好照射在尸体身上。

阳光瞬间化作火焰,铺满了整个棺材。

火焰熊熊,棺材里传出一声惊叫,听得让人毛骨悚然,不过只是叫了一声就平静了下来。

现在是白天,楼观剑有压制,她蹦跶不起来。

足足烧了十来分钟,火焰才慢慢的弱了下来,最后熄灭。

陈欧和我第一时间跳了下去,棺材没有任何灼烧的痕迹,尸体却已经彻底焦黑,我把楼观剑一抽,嘎嘣一声,尸体顿时四分五裂。

碎成这样,别说是长毛尸,就是上古恶僵嬴勾、旱魃,也蹦跶不起来了。

盖上棺材,填了坟土,牛二蛋在坟前烧了纸钱,哭诉了几句,我们才收拾了东西下山。

李水若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么了,一路上都不说话。

我也懒得理她,毕竟不是陈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有交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她有她的肯德基、星巴克,我有我的水煮老母鸡、山泉水。

心里这样一想,心理的郁闷一扫而空。

吃过饭,我让牛二蛋到村里找了些马尾巴毛过来,用酸醋混着灶灰调成糊,傍晚把他家里人都喊来,粘了一头的马尾巴毛。

陈欧虽然说他不会道法,但那只是他谦虚的说法,多少还是懂一点,他和女阴魂碰过面,不是对手,我也不敢托大,用灶塘灰和马尾巴暂时伪装成生根。

失手了,也能挡一晚,最多就让牛二蛋家里的人在被剃一次阴头。

天一黑,我就让牛二蛋一家人去睡,叮嘱他们夜里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陈欧和阴魂打过照面,知道今晚会有一场恶战,给李水若安排了个房间,让她也去休息。

我和陈欧守在堂屋里,结果一夜无事。

我有些纳闷了,照理说尸身被毁,女阴魂应该抓狂,第一时间找上门收拾我们,怎么会没来?

重要的是我时间不多了,明晚就是小红仇家上门的日子,二叔现在肯定回来了,我阻止不了他的决定,只能提前准备,帮助小红。

早饭的时候,我和陈欧说家里有点事,今晚一定要想办法把牛二蛋女人的阴魂找出来解决掉。

我之前就请他帮忙,陈欧也比较好奇,问我是什么事。

“这种乡巴佬,家徒四壁,还能有什么事,估计就是家里的老母猪要生了呗!”李水若憋了一天,憋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找到打击我的机会,一点都不留情面。

我没打算跟她较真,只是她那白眼翻得……好像我们农村人除了老母猪,就什么都没有了似的。

看着她趾高气扬,高我一等的样子,忍不住打肿脸充胖子的道:“是我老婆的事!”

陈欧去过二叔家,猜到女尸就在我家,明白我说的老婆就是女尸,喝到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咳了两声道:“老弟,你也太生猛了吧?”

“村姑吗?”李水若冷笑:“瞧你这模样,也就能娶个放牛喂猪,智力有问题的村姑了!”

我眉头微皱,她是脑子有问题,非得跟我杠?

不过这次不等我反驳,陈欧就紧张的道:“学姐,慎言。林初家那位,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似乎是想起冷风吹的事,陈欧下意识的缩了脖子。

李水若也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分得清陈欧说的轻重,不过还是看着我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我还惹不起了!”

我呵呵一笑,真见到小红,我估计她站都站不稳,比容貌,小红也是甩她几条街。

吃过早饭,我让牛二蛋去找一张他老婆的照片,结果农村人没有拍照的条件,翻箱倒柜都没找到,最后还是到娘家那边找了一张小时候的黑白照。

虽是黑白照片,可拿到我手里的时候,看了一眼,就佛被浇了一桶冰水,手都在抖。

照片上的人,竟然是那天晚上跟小红面对面,让罗盘开了九道铜花的女子。

夏天的阴阳术神乎其神,相信白衣公子也看不出其中奥妙,但看不出来,并不代表看不出破绽。

白衣公子第二次出手,正好卡在夏天身形浮现的点上,这个点,就像是人一呼一吸的结点,无法出现变换,所以这一扇子出去,夏天避无可避。

我之前对夏天是恨得牙痒痒,但细想下来,不管他隐不隐瞒,我们都会到这里,最终也要落到白衣公子手里,躲不过去。加上他刚才有帮我说了几句话,让白衣公子下不来台,也不想他就这样被杀。

此时见白衣公子出手,我体内的道气一下释放,楼观剑燃起火焰,惊得周围一阵骚乱,有人失声道:“他一个乡野小子,怎么可能能对抗五行颠倒的压制!”

人群中,有明眼人看出了一些端倪道:“这小子身上的道气很不寻常,恐怕真是白倾城留给他的道气!”说这话的人,语气激动,毕竟我是小红选中的男人,那就可以带着他们进勾魂山。

我释放道气这个小插曲,并未阻止白衣公子出手,他手中折扇,依旧扫了出去。我正要用楼观剑砍画中画的时候,他色调单一的画中画里,突然出现一道炫丽的夕阳,夕阳倒映在水中,形成水天一色的奇景。

几乎是奇景生成,白衣公子的画中画就像是被倒在水里的墨汁,一下就散开了。

我抬起来的手一下就收了回来,抬头就看见上官清浅身后有异光闪过,不过身上气息骤然收敛,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

夏天此时缓过神,一下跳到我们旁边。

刚走回来的张萌萌一看,嫌弃的道:“你给我死远点,我没你这种朋友!”

夏天嘿嘿一笑道:“张老弟,话不能这样说,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你瞧,刚才林初都出手帮我了!”

我刚才的确不想让他被杀,只是现在就成了他的“证据”?让我有些无语。

夏天着脸皮,跟陈欧和张萌萌有的一拼,陈欧估计也是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只能呵呵一笑。

短短数秒的交锋,我感觉应该是上官清浅占了优势,其余人的见识也跟我差不多,都是一群墙头草,而且偏移得很厉害,毕竟上官清浅代表了多数人的利益,一时间又全都是在震惊、惊叹上官清浅的。

要是冲突多几次,我感觉围观的人,都能自己把自己震惊死!

一边倒的形式,让白衣公子不敢在继续发难。

上官清浅也不想跟他彻底决裂,拦住白衣公子的画中画,也不听周围人的奉承,依旧很客气的对白衣公子道:“现在已经到山脚,大家都迫切的想要上勾魂山,不如,我们不要在这里耽搁,直接上山?”

白衣公子被上官清浅拦下一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真是光彩莫测,不知他心中所想。

此时,一开始推搡陈欧的青年,似乎是看出局势不妙,轻轻拽了拽白衣公子的袖子,耳语了几句。

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白衣公子一回身,冷着脸就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由林初带路,我们一起上去!”

夏天此时突然问我道:“林初,我能不能跟着一起上去?”

白衣公子对夏天颇为不爽,闻言冷哼一声就道:“一个杀手,你有什么资格上去?”

夏天喝了口酒,呵呵笑道:“我能不能上去,不是你说了算,是林初说了算!”

夏天敢说出这话,是仰仗刚才为我说了话,觉得我不会落他面子。

要是面对的不是白衣公子,我肯定一口拒绝,但面对白衣书生,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哪怕成不了朋友,只要能气白衣公子,我都十分乐意。

夏天的话一落,我就笑了笑道:“来者都是客人,我和小红在一起的时候,夜里,她总是抱着我说,要我多交朋友。夏天这人,我看不错,值得结交!”

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夏天,提醒他要自己生数。

当然,我这话说出来,不止是让夏天明白我的意思,也是在打击白衣公子。

世间最让人愤怒的事,莫过于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孩,躺在别人怀里。

我的话才说完,白衣书生的牙齿就咬得嘎嘣响,周围则是一阵唏嘘声,有羡慕,但更多的是妒忌。

不过我说出这种话,心里也很不好意思,但想想我也不是信口开河,小红跟我睡过很长一段时间,搂抱这种事时有发生,我也并不是完全靠嘴。

“小子,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就你这小玩意,能干什么?”跟在白衣公子身边的狗腿子立刻回我。

要是我和小红真发生了点什么,我说这话腰杆笔直,但事实上,我和小红还没有那个关系。

有时候热热的,似乎有一点点的反应,可人太小,稍微有点别的事,精力一下就分散了,要不然色胆包天,小红又不会反抗,指不定我都喜当爹了。

但现在,我被白衣公子的狗腿子说得无言以对。

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陈欧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道:“我前面到过一个村子,人家初二没上完,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林初,你今年初三了吧?”

“嗯!”我一本正经的回答。

白衣公子的脸此时已经能拧出水了,不过他还是当做没听见。

见他吃瘪,我心情莫名的好,虽然他连情敌都算不上,但我心里就是开心,偷偷的乐了起来。

陈欧发现我在偷着笑,用手拐了我一下道:“严肃,别像个小孩一样!”

我立马就板起脸。

假的,现在也要把他变成真的。

其实也是我真的喜欢小红,心里也没有多少的算计,只是想着全部人都知道她和我睡过,到时候就算她不回来,也烙印上了我的女人的标签。

至少,这样会让很多男人望而止步,把小红给我留着。

当然,这可能是我思想保守了一些,不过高傲得像白公子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被人嘲笑带着一顶绿色的帽子。

想到这些,我得意得又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我这边的小表情,瞒不过白公子,只是陈欧举的例子,让他的狗腿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冷哼了一声道:“不要在说没有意义的事了,夏天除外,我们上山吧!”

夏天呵呵一笑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别人家里,邀请我去,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非得自取其辱!”

陈欧也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喜欢当别人大腿上的挂件,狗都不如!”

贱人扎堆,那就是贱不死你不偿命,张萌萌接着又道:“不要人的狗,主人能给它饭吃,总要时不时出点声才行。”

陈欧道:“刚才忘了说,林初说的小红,就是你们说的白倾城,这是人家小夫妻感情深,私下里起了亲昵的名字!”

这事我都没想过要解释,结果陈欧说出来,简直就是一记重锤,狠狠的锤在了白衣公子心口上。

上官清浅知道我们一说就没完没了,干涉了下道:“夏天也跟上,边走边说吧!”

我偷偷看了眼白衣公子,他脸都成猪肝了,得意得我都快要笑出声了,结果上官清浅突然拿出一个淡红色的血珠,凑到我前面道:“林初,把你的袖子卷起来!”

我狐疑的看向陈欧和张萌萌,毕竟两人见多识广。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懂装懂,还是真知道,都表示没事。

见他们点头,我就把袖子卷了起来。

上官清浅把淡红色的珠子对着月光一照,里面透过一道淡淡的红光,照在我手弯上的时候,上面出现了一个很清晰的红点。

“林初还是个童男子!”上官清浅收了珠子,盈盈一笑。

上官清浅这一笑,把我脸都羞成了猴子屁股。陈欧和张萌萌一直在拍我马屁,现在戳穿,常人早就尴尬了。

但厚脸皮,总有厚脸皮的厚度,张萌萌立刻就反驳道:“守宫砂都是女子才有,男子怎么可能会有守宫砂,这玩意,有个球用!”

“也是,男人那里来的守宫砂!”陈欧也道,故意的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

这一刻,我觉得身边有两个厚脸皮的朋友,其实也是件不错的事。

上官清浅估计也是第一次遇见陈欧和张萌萌这种人,有些无语。反而是白衣公子身边的狗腿子青年,似乎是又找到了讨好主子的办法,急忙解释道:“那是守宫的内丹,以大小和色泽来看,至少有五百年的修为,它照出来的守宫砂,绝对不会有错!”

张萌萌听了,立马就道:“喂,那谁,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越解释就越尴尬,你不要脸,你主子还要脸,就算我兄弟有守宫砂,那又如何?有些人,膝盖都跪破了,一样没鸟用!”

那狗腿子还想在说什么,白衣公子怒喝一声道:“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要在提,就是和我为敌!”

难堪的事,自然是越快揭过越好,老是拿着伤疤撕扯,伤口只会越来越深。

只是我不知道上官清浅是什么意思,非得在这时候戳穿我们。

我以为就陈欧一个人来,结果出门,看见不远处还有一辆山地车,李水若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披散着头发,手里抱着个摩托车的头盔,带着几分青春气息的阳刚。

见到李水若,我就冷着脸跟陈欧说:“你这不是有帮手了?用不上我了吧!”

“老弟,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她是不知道你们林家的厉害,等她见识过了,就不敢看不起你了!”

陈欧这话,勾起了我争强好胜的心。

我也没跟李水若打招呼,跨上陈欧的摩托车。

陈欧找的子母坟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只是山里的村寨坐落得比较零散,我们还是走了四十多分钟的路才到。

一进村子,我就明白陈欧为啥来找我了,这是一个彝寨,村民都团结得很,一家人出事,全村人都围了上来,我们才到村口,就被二三十个汉子围住。

腰间明晃晃的柴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

打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光头汉子,皮肤黝黑,五大三粗,过来揪着陈欧的衣领,单手就把陈欧提到半空,怒道:“你这孙子害了我们一家,现在还敢来,找死啊?”

主家的汉子一发话,几十号汉子都是一声怒吼,吓得李水若脸都白了。

陈欧被吊在半空,结结巴巴的道:“牛大哥,有话好好说,我这是好心过来帮你,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来了!”

陈欧这话不假,也算他有良心,不然进了城,这家人还真找不到他。

周围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我听了几句,明白了个大概。

陈欧养了灵婴的第二天,这家人半夜就听见有女子在哭,出来一看,发现是自家死了没几天的女人回来了,杵在院子里哭。

活见鬼这种事,是人都怕,这才把陈欧喊回来,结果陈欧一通操作,非但没把问题解决,闹凶闹得还更厉害了,把一家人的头都剃了。

我还说那彝人汉子,怎么无端端的顶着个大灯泡,原来是被剃了阴头。

古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自打出生就带着,道家称之为生根。

剃了阴头,那就是断了生根,阴魂如果还不罢休,下一次剃的就是魂了。

只是那具女尸严重腐烂,也没有聚阴的迹象,怎么会闹凶?

我有些想不明白。

彝村里的汉子会看人,见我穿的不好,也不为难我,就提着看着陈欧,扇了他几个大耳刮子,脸都肿了。

遇到山里的汉子,李水若这个城里人也怂了,眼巴巴的看着我道:“林初,你是本地人,能不能说两句,让他们把陈欧放了?”

见李水若求我,我面上老神在在,心里却有些小得意。走过去试着跟那汉子说:“叔,我是林怀安的侄子,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用不着动手动脚!”

二叔半年多来混出了点名声,但我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买账。

结果我话音才落,人群里就有个老者吃惊的问:“你是寸头山的林家的人?”

我们家后面的山,远看就像是个剪着板寸的头,所以叫做寸头山。

我点点头。

老者见我承认,急忙用烟袋杆子打了一下光头汉子道:“牛二蛋,你个二愣子,寸头山林家的人来了,你们家就有救了,还不快把人请回去!”

周围的村民一听寸头山,脸上都是露出敬佩,这绝非是二叔这半年来能取得的成就。

应该是爷爷的声名!

村民拥戴,我脸上有光,在李水若面前,感觉又高了一点。

农村人都知道剃阴头的后果,牛二蛋被老者一提醒,扔了陈欧,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哀求道:“林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八口人!”

八个人都被剃头了?这事可严重了。

我侧头看向陈欧,难不成灵婴的事他隐瞒了什么?

陈欧见我看他,急忙伸出两个手指,意思是给我加两千块,然后做了个求我的动作。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扶起牛二蛋,说先上他家再说。

村民好奇,尾随了一段路,牛二蛋吆喝了几句,也就散了。

见没人,我才问陈欧:“你老实说,灵婴的事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让我觉得他不会害我,但那只是感觉,做不得数。

陈欧一听,伸手对天发誓道:“林初,你哥我要是骗你,不得好死!”

道门中人的誓,都做得数。

我没在怀疑他,问:“你见过那阴灵?”

“见过,但我不是对手!”陈欧苦着脸。

陈欧怕我听了他不是对手胆怯,接着又自揭老底的说:“实不相瞒,你哥我虽是茅山弟子,但学的是五行迷阵,那玩意骗人可以,骗阴魂就不行了!”

茅山的传承,的确有阵和法两派,爷爷属于法系,精通术法符箓。灵婴是借尸养出来的,联系太深,陈欧也不敢用。

“她呢?”我瞟了眼李水若。

陈欧尴尬的道:“水若就是我一个学姐,不会什么术法!”

我一听,看李水若的眼神也不屑了起来。

小孩子就这样,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李水若没大我几岁,心高气傲,哼了声道:“乡巴佬,会术法就了不起了?能换肯德基?能喝星巴克?”

肯德基和星巴克我听没听过,但知道李水若又在嘲讽我穷了。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懒得跟她解释。

至于术法能不能赚钱,赵志杰和刘宝家人找上门来之前,我也怀疑过,但看到他们摆在桌子上的五万块,答案就已经明确了。

只是如小红说的,想赚钱,还得看我够不够强。

一进家门,牛二蛋就把家里人喊了出来,大大小小八口人,全都被剃了头,程光瓦亮。

看他们的头看不出什么名堂,现在是白天,阴魂也不会现身。我怀疑是尸体有问题,简单的吃了顿早饭,就让牛二蛋带我们去坟地。

到坟地里,我踩了一遍,风水没有有对冲,也不当煞,这跟二叔的风格有些像,就问牛二蛋他老婆的坟地是不是我二叔选的。

牛二蛋说不是,回忆了下道:“听口音,那阴阳先生好像是福广人,听他说话,好像挺有本事。”

陈欧在旁边急忙问道:“那个人是不是留了个八字胡,五十岁上下,脸很长?”

牛二蛋诧异的看着陈欧,问:“你怎么知道?”

陈欧一听,拍了下大腿道:“神算子,肯定是这狗日的了,竟然帮着阴煞门来算计老子!”

阴阳一脉,算命卜卦也是独树一帜,特别是精通卜卦的人更是得罪不得,否则能把你算进坟坑。

而且牵扯到阴煞门,事情恐怕更严重,急忙让他们挖坟。

出了这种事,牛二蛋也不敢反对,帮着陈欧,不一会就把棺材刨了出来。

棺盖一开,在场的人都惊了一声。前天还是高度腐败的尸体,现在已经看不出肿胀。腐烂的皮肉都被阴气淬炼,干结成一层壳子裹在尸身上。

而且棺材才开,在大太阳底下,尸身上就迅速就长出绿色尸毛。

不仅闹凶,还尸变!

我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这种情况很特殊,若是处理不当,阴灵在附回在尸身上,那就是灵尸,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十大凶里,灵尸排行榜首,比咒灵厉害了百倍。

陈欧这是怎么得罪人了,给他下了这么大的套?

还是说想害我?

尸毛见风长,很快就填满整个棺材,太阳在周围都失去了温度。

我从书包里拿出草结剑,对着棺材猛的一挥,碰到邪气,草结剑上火焰腾然,卷起一阵火幕,将尸毛和阴气烧尽。

只是等楼观剑扫过,尸毛又再次长了出来。

看来,尸体是被人动过手脚。

第一次开棺,见到高度腐败的尸体,我和陈欧都没有检查的心思,要不然完全可以避开。

而且尸体有问题,灵婴恐怕也有问题。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尸体的事。

我回头对牛二蛋说:“牛大叔,我要检查尸体,没意见吧?”

牛二蛋见尸体长出尸毛,已经是吓得脸色发白,勉强站着,闻言急忙点头。

得到同意,我用楼观剑再次把尸毛和阴气烧尽,不等新的尸毛再次长出来,反手就把罗盘扔到尸体上压着。

罗盘转动,上面的铜花开了四圈。

这还是在白天,要是晚上……

怎么我觉得最近遇到的东西,都是些惹不起的,难不成小红真的是扫把星?

我第一次见尸体的时候,见她嘴皮上翻就觉得奇怪,跳下去,第一时间就捏住她的下巴,刚捏住,就察觉到里面有东西。

陈欧见状也下来帮忙,用一根木棍把尸体嘴巴撬开,我伸手一夹,就夹出了一块木牌。

“招魂令!”陈欧道。

难怪会闹凶,尸体上放了招魂令,阴魂根本不可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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