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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的千金被她抢了玉佩,隔天玉佩就出现在青楼小倌手里,美其名曰救风尘,贺小姐名声全毁。

周家的千金上香途中被华成的侠客拦堵在山上一天一夜,最后身上的锦衣丢失,隔天那身衣裙出现在穷书生手里,美其名曰解读书人寒窗之苦,周小姐因此被污与书生苟且,含恨跳井。

再就是前世的我。

她是想在东宫选妃之前,先铲除掉未来的竞争对手。

而她最终的目标,是靠着独树一帜的侠女风范,博得太子青眼。

萧玄祈出身高贵,又有军功傍身,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御花园里,他一眼识破我的谎言:「你跟华成在街上的争执,孤有所耳闻,那十五条被毒死的人命,真的跟你无关?」

我大方与他对视:「臣女从未沾染人命。」

「孤再问你,血参当真毫无保留地上供了?」

他十岁上战场,在边境线刀尖舔血十年,那双鹰一样的眼睛仿佛能数清我身上有多少个心眼子。

我镇定地答:「太子对臣女有疑心,臣女说什么都没用。」

萧玄祈逼近了我,伸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沈姑娘巧舌如簧,从父皇那儿博得一个忠孝两全的美名,但孤最恨的,便是你这等谄媚嘴脸。」

他说罢,甩袖而去。

我并不追上去解释,只摆弄着御花园的鲜花,深深吮吸皇宫的空气——这是我第一次进宫。

原来宫里的风都弥漫着权力的芬芳。

我望向萧玄祈离去的身影——只有借东宫的势力,才能反压康王府一头。

萧玄祈身边的位置,我要定了!6五日后,与皇城相邻的水城突发瘟疫。

我把手中留下的第三段血参加入药中,在水城瘟疫闹得最凶的时候,不顾安危,亲自去设棚施药。

最后瘟疫化解,我却染疫病倒。

等我苏醒时,就见萧玄祈守在我的床边。

他该是两日没合眼,脸有几分憔悴,见我苏醒,琥珀色的双眸亮了亮。

我抽开被他握住的手,轻咳了两声:「陛下又要说,我是在作秀吗?」

萧玄祈面露惭愧:「水城瘟疫凶险,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作秀,何况这次你的药汤,救了一整座城池的百姓,还阻止了瘟疫蔓延至皇城,你有大功。」

高贵的皇储在病榻前向我低头:「长歌,之前是孤误会你。」

我虚弱地咳了起来,太医说我染的疫症不轻,问我之前的药汤还有没有,我如实说:「那药用的是最后一截血参,已经没有了。」

「殿下不是说,那血参被我私吞了吗?」

我老实交代:「臣女的确私吞了,臣女自小学医,那日在街上看到那群男奴身上的烂疮,便担心会有瘟疫爆发,所以私藏了最后一段人参,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我楚楚可怜,虚弱含泪:「如今人参耗尽,瘟疫化解,臣女在殿下眼中,可算清白了?」

这番话惹得萧玄祈生出几分内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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